上說女子以白為美,瓷一般通透的肌膚最討人喜歡,我可不想被曬黑。
淅用古怪的眼神盯著我:“不對,肯定有原因。聽說紫七煞送你來的時候你死了好幾日,魂魄卻還沒脫離軀體,龍神大人救活你之後你心臟很久都沒跳動一下,這麼多年過去你的身體沒有一點兒變化,要是說你是個沒有問題的正常人,小豬都不相信。”
正在吸蜜桃汁的我嗆了一下——淅居然拐著彎兒罵我是豬!
“你……”
“加上自有寶界中預言老貓說的話,真是越想越可疑。”淅支著下巴,用偵探一樣的目光審視我。
我摸了摸裝有三紙條的錦囊,最近一陣子心情放鬆了許多,都快把命運拐點的預言忘記了。
真龍還在閣樓上趴著,半眯的眼睛明擺著它在想心事,之前它滿腦子都是怎麼衝出困字訣,現在開始苦苦思索我的前世。我打個哈欠,覺得它真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做。
真龍想的腦子大了,就會大聲吼出來,好把腹中的怨氣全部排出。它那個比石頭還硬的腦袋仰天長嘯的時候,龍角撞上了困字訣的頂端,“咔嚓”一聲天崩地裂般巨響,我和淅都以為它的寶貴角撞斷了。
“早就跟你說過裝哲學家沒必要爬上最高的地方,你看碰上結界了吧,你的角……”捂著耳朵沒好氣,緊接著我就尖叫一聲,眼前的景象令我難以置信。
紫色的結界居然被真龍頂出了裂隙!
就像是放大雞蛋殼破裂時的縫隙,放大到貫穿天地的閃電那麼長,從結界頂端“咔嚓嚓”裂開的巨縫直劈地面,外面金色的陽光藉機鑽入,我多年沒有看到這麼刺眼的光芒,兩眼快要瞎掉。
整個世界好像要碎了。
淅反應的比我要快,可快不過真龍,他那句“快鑽出結界”還沒說完,真龍就跐溜一聲縮小成蚯蚓大,企圖從縫隙鑽出去。它自由翱翔的美夢連一秒鐘都沒能做上,因為結界碎片藕斷絲連,就是專門為真龍定製的大鐵籠,就算它變成蚊子都擠不出去。
紫色光芒大震,將真龍反彈回來,它跌落在地上摸著腦袋叫疼,結界就在此時重新癒合了,連傷疤都沒留下一道。
可是紫色淡去了些,外界的天和雲清晰了些。
我這才回想起來,太陽是刺眼的金色,落日和初日是溫柔的橘色,天是清澈的藍色,雲是純潔的白色,星和月是善良的銀色。
這些天象,全都不是紫色。
在我都快以為覆蓋地面的天穹只有單一色調的時候,陌生又熟悉的色彩組合反覆提醒著我隔絕世界已有多時,外面都發生了些什麼變化,不得而知。
一股灼熱的叫囂在我胸中湧起,我要出去,我要出去!龍宮太小,困字訣圈下的空間太窄,盛放不了我瞬間醒來的靈魂。
我要走出龍宮!
因為外面那個差點被遺忘的天地,才是我應該呆的地方。
窒息的感覺讓我胸口的傷疤開始有了撕裂的疼痛,我彎下腰,控制著面部表情和喘息的聲音,不想讓真龍發現。
真龍光顧著發怒去了:“什麼破結界!角都快折斷了還是出不去。非得把本王困死嗎。”
淅專注於尋找消失的結界裂縫:“困字訣還能碎裂?”他用儈申狠狠擊打,困字訣巋然不動。
“可是,”我還沒能從餘驚和疼痛中回過神來,“剛才撞出裂縫了,要不要一鼓作氣再試試?或許真的能突破困字訣!”
真龍恨不得把我拍碎:“反正角不長在你頭上,你個死丫頭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又沒要你用角去撞!自有寶界那麼多寶貝,你就不能找個結實一點兒的啊。”
真龍哼哼兩聲,問淅:“困字訣怎麼變薄了?似乎紫七煞地法力正在變弱。前一陣子本王聽說她受到千面神教的圍攻,估計是受了不輕的傷。你趕緊派人去探聽訊息,如果紫七煞受傷真的能削弱困字訣的威力,乾脆跟討要赦免帖的合力先把紫七煞打敗。本王在這裡頭快憋死了,悶死了!”
淅低頭聽令,閃身離去,留下我在庭院中委屈道:“喝了你的龍血,我也跟著出不去了。你趕緊想辦法啊。”
真龍把上次風波歸咎於我私藏“千里眼”玩,即刻沒收了那寶貝。其實我知道,它背地裡試著用“千里眼”逃脫龍宮,可屢試屢敗。真叫我說中,它只能捏造個假象出去放風。
淅也不像以前那樣總是守在暗處,時不時會露面跟我說幾句話,看得出來沒有殺戮的平淡日子他過得挺無聊。
多個人陪著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