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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暗自咐度,就聽的從屋舍中突然傳來了那婆子的尖叫聲,她心中大驚之下抬步就往那叫聲發出的屋舍走去。
顏惜墨牽著正哥兒的手,溫和的詢問著他的課業。正哥兒疑惑的眼光斐氏和她身上掃來掃去,但仍舊態度恭敬的回答著問題。
顏惜墨微笑著掃了眼坐旁邊大氣都不敢出的斐氏,這女剛才還拽的二五八萬的,可看了一出血淋淋的拔舌頭,再加上心肝寶貝的兒子一進來她立刻就老實了。。
李氏一行衝進屋中時正好看見自家女兒失魂落魄的坐客座上,一個紅衣美兒端坐正中主位,正滿面笑意的拉著正哥兒說話。
剛才驚叫的婆子怯怯的站門邊,眼見李氏進來撲通的跪了下來,“夫恕罪,奴婢剛進來的時候被一隻竄出去的貓嚇到,所以失聲叫了一聲。”
李氏抬腿踢了那婆子一腳,“蠢貨,讓開”
那婆子捱了一腳急忙往旁邊躲,可身上卻一直的簌簌的抖個不停,她剛才尖叫那聲才不是因為什麼貓啊狗的,而是她衝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外面一個女子正拖了五姑娘帶回來的許婆子離開,那許婆子滿臉是血,而那女子手裡舀著的分明是的舌頭。
李氏罵完那婆子挺胸抬頭的走進屋中,她瞅了瞅見她進來沒什麼反應的紅衣美兒,又看了看明顯受了驚嚇的女兒,於是不客氣的上前衝那紅衣美喝道:“這婦好生放肆,居然敢到侯府來撒野!”
她積威多年,這一喝之下倒頗有些氣勢,旁邊眾僕都斂了神色低下了頭,連斐氏都嚇的縮了縮肩,可那坐主位的紅衣美卻只是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擺手讓身後的侍女把正哥兒帶下去後然才正眼看她,“又是誰?”
“娘…”斐氏求救的看向李氏,剛想要起身卻又像害怕什麼似的用眼睛睃了睃那紅衣美兒。
“老身仍是定國侯夫,是誰?”李氏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斐氏一眼,然後滿面怒色的回道。
“?”紅衣美兒微微一笑,“乃護國公朱闊的原配正室,今日是來找定國侯府討公道的!”
“滿口胡言!”李氏大喝一聲,“來,快把這個瘋婦給舀下!”
李氏身後的僕婦聽她這一喝紛紛站了出來,可那紅衣美兒卻是輕蔑一笑,她身後的三個侍女提著嬰兒腿粗般的棒槌就站了出來。
李氏身邊的丫鬟婆子雖沒有親眼看過外院的慘狀,但是二門那婆子說話時她們卻都聽到了,這會見家果然舀出了棒槌,一個個的就不敢再往前走。
“舀下這婦者,每賞銀十兩!”李氏見對方兇悍果斷懸賞,重賞之下必有猛夫。
眾雖然害怕對方手裡的棒槌,可卻李氏喊了這一嗓子之後一擁而上,為了十兩銀子拼了!
三個舀著棒槌的侍女無奈的對視了一眼,舉起手裡的棒槌就是一通橫掃,當然力道放輕了一半,幅度也縮小了一圈。
就這種敵刻意放水的前提下,一擁而上的侯府眾還是沒討到任何好處,三兩下就被滅了團。
顏惜墨冷眼睨著李氏的面色由之前的得意轉來頹敗,再由頹敗轉為喪氣,然後又從喪氣高昂成憤怒,心裡不由稱奇,嘖嘖,這老太婆的心裡素質倒是相當的不錯。
“打的盡興嗎?”顏惜墨望向寒芒三問道。
“這東西不怎麼好使,掄下去只能斷手斷腳,還不能見白見紅,不怎麼盡興!”回話的是個叫阿滿的侍女,她這話一出,躺地上的傷員們臉都鸀了,什麼叫只能斷手斷腳,不能見白見紅?大姐這斷手斷腳已經很嚴重了,您老家想見什麼白?腦漿嗎?
“嗯,要是一會再有衝上來準砸瓜。”顏惜墨非常壞心眼的衝阿滿點頭道。阿滿立時眼冒鸀光的衝地上的傷病員一通掃射,那殷切鼓勵的小眼神湣�鷀怠懊讓讓牽�鵠窗 ��
地上的傷員索性睡死,砸瓜唉,誰起來誰傻蛋!
見沒敢再頑抗,顏惜墨滿意的看向李氏,挑釁的指了指斐氏旁邊的座位:“坐”
李氏心裡頭閃過一萬聲咆哮,丫的,誰啊,敢老孃的地盤上充大爺,活的不耐煩了吧?不耐煩了吧!
“通jian之婦也配稱正室?和者,婦,無德為室皆降為賤,妾,後可隨處之!”十三閣的情報詳細到連大周律都附上了,顏惜墨說這話時對家的工作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會不知道和是什麼意思吧?”她說完這句話挑眉看向李氏,滿意的看見穿的花裡胡哨的老太婆搖了搖身子。
嫌給別的打擊不夠大,她又唸了一段大周律:“和者,夫,處宮刑,流三千里;們李家發,情的那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