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展跟了過來,那面色陰沉的男子一見他立刻就低了頭,退到了一旁。
“這個女的我要帶走。”顏惜墨不理會玄展逕自對那陰沉男子說道“要多少錢你開個價吧。”
那男子抬頭飛快的瞟了一眼跟在她後面的玄展,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奐塵,奐塵偷眼看了看玄展微蹙的眉,然後衝那男子微微搖頭。
那男子得了指示,衝顏惜墨鞠了一禮:“這位夫人,此女已經賣入邀月樓。”
顏惜墨微挑了挑眉頭,然後轉身向玄展伸手:“給錢。”
玄展笑了笑,側頭向緊跟在身旁的奐塵吩咐:“給錢。”
短短兩字,說的與以往一樣溫潤清朗,可奐塵卻偏偏從中聽出了磨牙的聲音。他情不自禁的的顫了一下,低頭應了聲是,然後拿了錢袋丟給那恨不得縮排黑暗裡的手下,“夠了吧?”
那男子接過錢袋掂了掂,神色為難的猶豫:“這…”
奐塵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不要不識抬舉……”
那男子聽了,面似勉強的收下錢袋,還待再說顏惜墨就一把拉過那女子轉身就走。
“我有事先回去了。”經過玄展的身邊時她丟下一句話,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她帶著那女子上了馬車,奐塵才顫著腿向玄展請示:“主子,你看這事…?”
玄展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拂袖而去。他抬眼狠狠的瞪了拿著錢袋的男子,低喝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大人…”那拿著錢袋的男子哭喪著臉想說什麼,卻被奐塵狠戾的表情嚇的不敢再說。
奐塵見他乖乖的閉了嘴,轉身去追玄展。
玄展走出側巷,有些懊惱的看著放下了車簾的馬車。這班廢物,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走到馬車前撩簾剛想上車,就聽見陵廣知府諂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大帥恕罪,卑職來遲了。”
玄展皺了皺眉,回身衝那身穿錦絲直綴的胖子溫朗微笑:“向大人言重了,是本帥來早了。”
“大帥,那嬌月姑娘可是把秋水都望穿了,您二位快進去吧。”老鴇扭著腰肢上前衝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帥,您請。”唐知府點頭哈腰的衝玄展伸手。
玄展瞥了眼馬車,然後笑著虛扶了一下唐知府,“來來,咱們一起走。”兩人一起談笑著進了邀月樓。
奐塵看著他的背影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轉身衝馬車內恭敬道:“夫人,可需屬下護送剛才的那位姑娘回去?”
自從顏惜墨進了元帥府後,玄展就讓人都管她叫夫人。以她自己而言卻是最討厭這聲夫人,誰是他的夫人,弄清楚沒有!
“不用,這人我要帶回府,你忙去吧。”顏惜墨被他一聲夫人叫出了火氣,話一說完就讓車伕回府。
奐塵看著離去的馬車,只覺頭痛萬分,心裡對剛才那辦事不利的下屬更為生氣,讓你把人往妓院帶,你什麼時候帶不好,偏要給這位姑奶奶看見,這下好了人給帶回府了,這事可得怎麼圓啊?
元帥府的馬車緩緩的走在夜間的街道上,馬蹄清脆的得得聲像鐵錘一樣重重的砸在車內女子的心上。
她低著頭,可眼睛卻是一直偷偷巡睃在對面貴婦打扮的美麗女人身上。她認識自己?可為什麼黃大人卻一臉不想讓自己跟她走的樣子?還有剛才那個俊美的奪人心魄的男子又是什麼人?看黃大人的樣子似乎對那人很是懼怕!
“你怎麼到這裡來的”顏惜墨嘴邊噙著笑,故作親切的望向對面一直在悄悄打量自己的女子。
“我……”女子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實話?對面這女人的身份不清,不說實話?可看樣子黃大人對她又頗為尊重。
見她神色間只有猶豫卻不見一絲害怕,顏惜墨無聲冷笑,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求評,求包養。
☆、66為佳人定計斷情,滿心惑百思不解
她閒適的往後一靠;靠了車上的引枕上,譏笑道:“不是要家守孝三年;如今兩年未到,怎麼跑到這邊來了?看這一身穿的;哪還有半分當年哭死喊活的孝女模樣。”
對面曾經的少女這會已經做了婦打扮;不單如此;本應著孝衣的身上卻穿了一身豔麗的水紅襖裙;這身衣服也是剛剛吸引她目光的原因;這分明就是個新婦的打扮,大晚上的哪有把新婦往青樓帶的;要不是她好奇之下多看了幾眼認出她來,還真想不到失蹤了那麼長時間的會這裡。
“是誰?!”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