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帶我去找人?”顏惜墨等侍女把早飯撤下去後,怒瞪著玄展問道。
玄展用茶水漱過口後回道:“最近我有點事,等處理完了就帶你去。”
顏惜墨怒目,“不用你去;你找個認路的帶我去就行。”
“ 你覺得我有那麼傻嗎?”玄展擺手讓侍女們退下去;抬著新奉上來的茶輕啜了一口。
“你……!”顏惜墨憤恨無語;最後揮袖暴走而去。
中午的時候;奐塵給顏惜墨送來了一柄鋒利的匕首和一套小巧的袖箭。顏惜墨盯著奐塵看了半晌終於想起來這是玄展的萬年跟班。
顏惜墨盯著奐塵再次暗罵玄展狡詐,現在她仔細一想,當年他派出去追殺她的人都是她的直系下屬,而那些人無論是忠或不忠的,都她被殺了個精光,這隻卑鄙的臭狐狸。
奐塵看她眼神不善的盯著自己,手裡不停的在轉動著匕首,背上的冷汗悄悄的就出來了。說實話,被曾經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這樣盯著,他感覺壓力很大,就怕這位姑奶奶一個心情不好拿自己練刀法。
所幸的是顏惜墨只是陰沉的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不耐煩的揮手讓他退下了。晚上玄展照例到西院陪她用膳,不意外的受到了袖箭加匕首的熱烈歡迎。
如果拋開內力不提,光論體技的話,玄展這會應該就成了個死人了,可無奈人家有內功啊,袖子一揮,打掉袖箭,再閃身一讓,伸手扭住襲來的匕首。這種久違的熟悉感覺讓他覺得心情無比的愉悅。
看著他翹起的嘴角,顏惜墨撇撇嘴,就知道這廝送東西只是為了給自己找樂子,合著逗她玩很有意思哈!她洩憤的把匕首丟在地上,然後狠狠的踩了玄展一腳。
玄展面上的溫雅笑容因為她這一腳略有了些裂痕,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看來你這些年過的不錯,功夫退步了不少。”
顏惜墨甩開他的手,氣悶扭頭想衝出去,玄展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吃完飯我帶你出去逛逛。”
顏惜墨一聽可以出去,頓時放棄了抵抗,掙出他的懷抱乖乖的在飯桌前坐好。
用過晚膳,玄展命人備了車帶著顏惜墨往城中的邀月樓而去。到了邀月樓顏惜墨才知道,原來這廝是帶自己逛青樓來了。
就在顏惜墨坐在車上忍不住想拿刀子再扎這卑鄙狐狸一刀時,這端著一張溫潤笑臉的狐狸男對她笑道,“今天陵廣城的知府請我來聽嬌月姑娘新譜的曲,我怕你誤會所以就帶你一塊來了。”
顏惜墨聽了這話,差點沒給他一爪子。此人的卑鄙無恥已經上升到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步了,要不拼了算了,省得在這受他的羞辱!
玄展微笑著問:“剛才的匕首要不要還你?”
顏惜墨心裡恨不得能把他大卸八塊,面上卻是迅速的擠出微笑點頭,“要”
玄展卻一擺手,“忘記帶了”
叉你個圈,你不調戲老孃會死啊!顏惜墨在心裡暴躁狂吼,面上卻是分毫不顯,她已經明白,想要對付這個男人,就必須找回以前的“鬩殺”。
以前的鬩殺冷情冷心,絕不會是一個會被人輕易撩撥起脾氣的女人。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改變了這麼多,原來在那個男人的溫暖下,她已經變的如此平凡!
想到朱闊,她剛想恢復冷漠堅強的心就隱隱的刺痛難忍。她咬著唇強忍著不適,拼命的告訴自己,不想,不要去想!可越是這麼想,心口就疼的越厲害。
“怎麼了?”準備要下車的玄展發現她的不妥,回身關心的問道。
“沒事”她雙手交握藏於袖下,以掩飾不停顫抖的指尖。
玄展伸出手探上她的額頭,皺了皺眉頭:“怎麼這麼涼?”
她扭頭避開他的手,“沒事,我們走吧。”
玄展收回手,沉默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下車。
顏惜墨下車的時候,邀月樓的老鴇正在對玄展點頭哈腰的請安,玄展心不在焉的擺了擺手,轉身看向她。
顏惜墨冷著臉白了他一眼將頭轉開,這個烏龜孫子難道還真想帶她一起進去?
玄展見她不肯過來無奈一笑,移步過去想要牽她的手。未料他還沒碰到她的手,就見她猛的衝邀月樓的側巷跑去。
“站住!”顏惜墨衝正要走進邀月樓的一男一女猛的喝道。
那走在前頭的男子一愣,面色陰沉的回身望來,而跟在他後面的女子也詫異的抬頭看過去。她這一抬頭,顏惜墨幾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氣,怎麼會是她!
“小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