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話音剛落,阿寶騰的就竄進了堂屋,衝著屋內站著說話的一婦人猛的撲了過去!
那婦人正待替自家主子給這村婦個下馬威,只覺得身體被大力一撞,然後一張滿是利齒的大嘴猛的就叼住了自己的喉嚨!
“這是哪來的瘋婦,居然敢在我家胡說八道!”葉小八繃著小臉踱步入內,睨著被阿寶撲倒在地的婦人冷笑道。
那婦人聽她這麼說,嗬嗬的哀號出聲,拼命的翻著眼睛衝坐在上座的顏惜墨使眼色。顏惜墨卻是慢條思理的將手中的茶盞放在幾桌上,“可不是,突然就衝進來說些聽不懂的話,我正思量著要讓阿黃和小黑進來攆她出去呢。”
阿黃和小黑是朱闊的那兩隻獵狗,這會因為阿寶進來正悄無聲息的臥在院中的陰影裡。
“她說什麼將軍沒了是怎麼回事?還有什麼姨娘夫人的?”葉小八給阿寶做了個手勢,阿寶的尖齒微微嵌進了那婦人的脖子,嚇得那婦人殺豬一般的尖叫起來。
“先放開她!”顏惜墨給葉小八拋了個眼色,葉小八衝阿寶擺擺手,阿寶就鬆開了牙齒悄無聲息的退到了一旁。
那婦人被阿寶放開後,連滾帶爬怒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想張嘴大罵就看見那頭大白狗衝自己呲了呲牙,只得委委屈屈的站在一邊,再不敢隨意出聲。
“從現在起,我問你一句,你便老老實實答一句,若是所答非實,你就得掂量一下,這深山野嶺的走丟一個兩個下人會不會有人介意!”
她這話聽得那婦人瑟縮了一下,然後急忙點了點頭,“娘子請問!”這婦人慣會見風使舵,被威嚇之後竟連稱謂都改了。
“將軍沒了是怎麼回事?”顏惜墨垂著眼睛,一支手輕輕的摩挲著茶盞的邊緣輕聲問道。
“一個月前,京中接到前線的捷報,稱斐大都督已將吳軍逼退到了牛嶺山南安河,只是那捷報裡卻夾著個壞訊息!據報先鋒將軍朱闊與敵方元帥纏鬥時雙雙掉入南安河,生死不明!吳國因失了主將才會自亂陣腳,讓斐大都督得了空隙,趁機將敵軍趕回了吳國。戰事大勝之後,斐大都督曾派下部在南安河中搜尋將軍的蹤跡,無奈南安河兩岸地勢險峻、水流湍急,派出去的人幾經搜尋之後都沒找到將軍!”
顏惜墨抬眼:“那意思就是,將軍目前生死不明!”
那婦人悄悄的睃了她一眼:“只是還沒找到將軍的屍骨!”
顏惜墨眼光森寒的望向那婦人:“喔!依你這麼說,將軍是肯定死透了?”
那婦人被她看得後背生寒,急忙搖頭道:“將軍的生死哪是小婦人說了算的,斐大都督把將軍墜江一事上報給了皇上,皇上接了奏報後悲痛異常,下旨加封將軍為護國公,由衣冠立冢,靈位入武公祠享皇家供奉,並蔭封大少爺為護國公世子,冠禮後即可襲爵…李大人就是來頒旨讓朱家村為國公爺建家廟的…”
顏惜墨微挑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原來這人死不死還要皇帝說了算!只不過是區區的墜江,如何能取了他的性命!
“那夫人又是怎麼回事?俊生哥哥的孃親不是死了嗎?”在一邊等的不耐煩的葉小八插嘴問道。
那婦人聽她這麼問,略怔了怔,然後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答道:“我家夫人乃是將軍的原配正室,一直都住在京城的將軍府,何來去世一說!”
這婦人話音剛落,顏惜墨手邊的幾桌就裂成了兩半,放在幾桌上的茶盞跌落在地,摔的粉碎!
“娘!”葉小八擔心的望向顏惜墨,卻見她面色平靜如常,就連剛才還噙在唇邊的冷笑此時都已消失無蹤!
顏惜墨安撫的衝她笑笑,微抬了下頜睨著那婦人:“朱闊歸家時為何只帶了嫡長子?他的原配正室又為何會獨自一人待在京城?”
“那是因為……”那婦人才說了一句就聽得門邊傳來了一聲斥喝”住口!”
這婦人有了上次的經驗,剛一聽到聲音就急忙跳到了一邊,然後警惕的轉身回望。只見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者牽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滿面怒意的站在門邊。老者與小娃娃的身後還跟著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見她看過來憨厚的笑了笑。
“三叔!”顏惜墨起身迎到門邊,被朱三叔牽在手裡的團生脆生生的衝她喚了聲娘。
“六侄媳婦,你別聽這婦人胡說八道,我朱氏的族譜之上,只有你才是阿闊的原配嫡妻,什麼夫人不夫人的,老夫都不知道的東西怎麼能稱得上原配正室!”朱三叔嚴厲的掃了那婦人一眼,滿面誠懇的對顏惜墨道。
剛才那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