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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生聽話的上前,小大人樣的衝馮猛作了個揖,脆生生的道:“小侄給叔叔見禮!”
馮猛忙擺手道:“這如何使得”暗中卻是將這小小的人兒打量了一番,這孩子年紀雖小卻是生的粉雕玉琢,煞是惹人喜愛!想到這他的眼光便開始在院中打轉,四處尋找了一番卻再看不見其他孩子的身影。
朱闊將他的舉動看在眼裡,遂笑道:“阿猛,今晚讓惜娘做幾個好菜,你我兄弟好好痛飲一番!”
馮猛心中雖有頗多疑問,可也知道現在不是發問的好時機,聽他這麼說便順水推舟的應道:“阿猛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又衝顏惜墨行了一禮;“有勞嫂夫人了!”
顏惜墨也是滿腹疑問,她深深的看了朱闊一眼,讓過馮猛的禮往廚間而去
酒過三巡後,馮猛便不再那麼拘謹。他是朱闊當年在軍中的副官都尉,兩人乃是過命的交情,初見時因是領了皇命便多了幾分敬重的拘束,現在兩人酒碗一碰,往日的情誼就回來了幾分,再把當年打梁靼時的事回憶幾件,便又恢復了當年的交情。
“將軍啊,不是我說你,夫人替你守了那麼多年,你倒好,在這裡養了小的還生了孩子,這可不厚道!”馮猛仗著幾杯酒下肚便把憋在肚子裡的話倒了出來。
“阿猛,我現在就只有惜娘一個正室,哪裡還敢養小的!”朱闊聽了他的話端著酒碗略眯了眯眼睛,然後用帶著兩分醉意的音調回答道。
“將軍,俊生那孩子我怎麼沒見到呢?”馮猛聽他說這惜娘就是他的正室,心裡差點嘔出血來,這寵妾滅妻也不能這麼個滅法!
“俊生哥哥去松山書院讀書去了!”朱闊還沒來得及答話就聽得旁邊一個小女孩搶先出聲道。
“小八怎麼這會才回來?”朱闊皺眉看向正滿臉趣味望著馮猛的葉小八。
葉小八嘻嘻一笑衝他道:“十九嬸婆非要留我吃過飯才回來。”說完又看向馮猛:“這位鬍子叔叔怎麼說我爹養了小的?是什麼小的啊?”
她笑的古靈精怪,看得朱闊心裡猛的一懸,忙站起來趕人:“快去給你娘打個招呼,她剛才就一直在唸叨!”
葉小八別有深意的瞅了他一眼,然後招呼著阿寶蹦蹦跳跳的往正廂裡間去了。見她走了,朱闊呼了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復又重新坐下抬起酒碗喝了口酒給自己壓驚。
“將軍,這姑娘也是……”馮猛看這小姑娘的年歲也就和公子相差兩歲,難道將軍早就在外面暗渡陳倉了?
朱闊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他才離開多久斐家就把他都拉攏了過去,這斐家看來還真有幾分能耐!
雖然他不想回答馮猛關於那些事的提問,可惜孃的名聲卻不能受損,“這是惜娘前夫的女兒,現在已經記在了我名下,是我的嫡長女!”
“嫡長女?”馮猛驚的差點摔了手中的酒碗,朱闊見狀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阿猛可是不勝酒力?不如今天就到這吧,你在西廂歇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上路!”
朱闊回到房中時,葉小八已經帶著團生圓娘回東廂歇息了,顏惜墨斜倚在炕頭藉著燭光在看葉小八和團生的描紅。見他進來她只是抬眼瞟了他一眼,便又低頭去翻看手中的大字。
☆、誰言別後終無悔,寒月清宵綺夢迴(捉蟲)
朱闊見她這樣剛才打好的腹稿全沒了蹤影,他期期艾艾的挪步上前,小心的挨著她坐下:“娘子,阿猛帶了皇上的手諭召我回軍!”
顏惜墨放下手中的大字抬眼:“出了什麼事要用皇上的手諭宣你?”
朱闊搓了搓手,“吳國大軍壓境,已經攻佔了南邊三州的安、寧兩州,如今朝中派我以前的上官斐老將軍任驅蠻大都督,率兵三十萬趕往齊州抵禦吳國收復失地,皇上親點了我為先鋒官,明天便要即刻起程!”
“看來…”顏惜墨說了兩個字故意沉了面色“你以前並不是如朱姐姐說的那般,只是個在軍中混得不錯的校尉!”
“為夫…”朱闊再搓了搓手“在軍中時曾被封為從三品的定遠大將軍,後來歸鄉時上了辭表,便也沒把這些虛銜放在心裡,今天才知道皇上把我的辭表留中不發,只批了個病養……”
顏惜墨睨著他:“如今不知道我是該高興成了個將軍夫人!還是該煩惱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你可還有事瞞著我,要有就現在一起說了,我既往不咎,要是現在不說以後若事發,我便絕不原諒你!”
朱闊看她滿面寒霜、一幅認真模樣,心中一沉,略縮了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