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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還是我的紀時吧?是這樣吧?不覺,我唇際就泛上了淺淺的笑意。

可我不知道,這份溫暖僅僅持續剎那,我付完錢拿完找零,剛一踏出餐廳,還沒來得及收起笑容,一場大戲就已經在我面前上演。

林緩旁若無人的突然湊近紀時,一個吻,印在了紀時的嘴唇上。她只輕輕一吻,帶著狡黠的笑意,她還說著什麼,太遠我聽不見。

我感覺腦子嗡的一聲就要爆炸,我不知道我在想什麼,這種失控的場面完全超出了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前她肆無忌憚的抱他挽他已經是我能接受的極限,不管任何原因我都不能接受林緩親紀時。我不能,我完全不能。

我猛地抬起頭,頭頂是蔚藍如洗的天空,愜意的白雲在空中漂游,那麼純粹,像我對紀時的感情。我不懂得什麼手段,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撒嬌,可我愛他早已超過了愛我自己。任何人給我的委屈我都承受,可他不行。

他到底懂不懂,女人,只會對自己最愛的人苛刻,因為在他面前,她毫無保留,只有顆裸/露在外的心,一旦受傷,結局只有死亡。

我以為抬著頭能讓眼淚逆流,可水分還是從眼角滑落,我想為自己儲存一些驕傲,可他已經徹底把我摧毀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一切。

我站在馬路邊,用力把紀時的錢包擲向路中央,一輛飛馳而過的轎車把錢包撞向相反的方向,錢包裡的紙幣都掉了出來,在空中飛揚,花花綠綠,竟有幾分像春日的落櫻。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已經掉在地上的錢包被來往馳騁的汽車壓來碾去,我感覺心臟似乎也跟著被碾壓,每一寸都在疼,直到,麻木。

我轉身,與他們背道而馳,我身後是紀時著急上火的喊聲:

“越尹!他媽的!給我站住!”

第二十一章 。。。

越尹

我以前從來不覺得我是這麼愛哭的人,可我現在覺得我的眼睛像一片海,無邊無際全是鹹澀的水汽。

“越尹!你上哪兒!”紀時強勢的把我拽住,手勁很大,我只著薄衫的手臂被勒的生疼,他的聲音就在頭頂,呼吸氣促,“你怎麼回事啊!這脾氣沒得治了是不是?”

四月的太陽並不曬人,可我卻覺得睜不開眼睛,我感到心田像乾涸龜裂了一般,我吸了吸鼻子,逐漸冷靜,我抬起頭,與他懾人的眼睛對視,良久才說:“那你覺得我該上哪兒?”

紀時有些急切,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他遠遠瞪了一眼林緩,林緩大大咧咧很無所謂的對我們揮了揮手,還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這一幕看在我眼裡,只覺像灑在傷口上的粒鹽,我緊緊閉著嘴巴,狠狠的甩開了紀時的手,加快腳步要走。

誰知紀時人高腿長,幾步就追上了我:“越尹你能不能聽我說說話!今天什麼日子!愚人節!母猩猩故意逗你的!你怎麼這麼二就中計了?”

我覺得我心裡像有一團火苗,在空中焚燒,霹靂巴拉,讓我無法平靜,我語帶譏誚:“想逗逗我就親你?她腦子沒毛病吧?那我想逗逗你和別人睡覺成不成?”

我知道,語言是這世上最傷人的刀,說出來最解氣最快意的話,一定是最傷人的。可我此刻心傷,只有加倍傷人才能緩解我的疼。

紀時的眼睛訇然晦暗,他直直盯著我,渾身都散發著森然的寒氣,我能感覺到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可他越是忍著我就越覺得生氣。過去的紀時不是這樣,面對那些追他的女孩,他那些果決都去了哪裡?為什麼偏偏對林緩不能?林緩在他心裡到底算老幾?這個答案讓我在意到無法呼吸。

“林緩從小到大都這樣,剛才她就故意的,她還說‘愚人節快樂’,你就為這事鬧這樣?你這點風度沒有?讓人看笑話?她這麼多年在國外,親個人對她根本沒有特殊意義,就一普通禮儀,你至於麼?”

紀時咄咄的質問像火苗,有摧枯拉朽的能力,直灼燒到我心裡,我感到有什麼東西突然崩塌了,讓我無力招架,我直直站著,只有春天溫和的風拂掃,可我卻覺得我脆弱得幾乎下一秒就要摔倒。看著紀時黑如墨的眼睛,我覺得無力極了,眼前的男人就是我的愛人,我付出一切的男人,可是他此刻完全沒有顧及我的感受,還一個勁質問我。他的話每一句都像刀插進我心裡,一下一下,每一刀都見了血。

我緊緊的握著拳頭,語氣卻是不同尋常的平靜,我冷冷的一笑:“紀時,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一個當著我面親我男人的女人,我沒給她一巴掌就是我越尹有教養,還要我怎麼?”我輕哧一聲,心中逐漸有了恨意:“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