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侯府面前跪下相求,以血緣之情相行脅迫,但他此舉被家中幾個師爺強行攔了下來,未果。
“您這時候是做多錯多,二老爺,侯府不是咱們威脅得起的啊,您看,他們看似什麼都沒做,咱們就走投無路了,您要是再去逼一逼,咱們怕是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連周旋的餘地都找不到了。”看明白了的師爺那頭都磕破了,為不辜負東家賞識之恩,在東家怒不可遏,理智全無之時冒死進言。
“這,這京城,”不過一天,被逼得從高空中掉到地上的宣洱喉嚨破得就像破膛的鼓,“還能是他一個人說的算的嗎?”
“聖上跟他是一條心啊,二老爺。”
“哼哼,一條心,”宣洱冷笑,“說著哄人的吧。”
他不信,說是一條心,那是沒刀把他們連著的心劈開罷了。
兩個不同的人,怎麼可能一直一條心。
宣洱不服,他不服輸,也不認輸,他宣洱一生不是沒經過像此等險惡萬分的時候,他之前歷經萬險也闖過來了,這次一樣。
宣洱當下拍桌欲要站起,但與他當年風華正茂的時候不一樣的是,他沒有拍桌就一躍而起了的身體。
他依舊滿腔激昂,但拍桌之後,他是扶著桌子,忍著鑽心一般的頭痛,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
身邊的隨從衝過來扶他,宣洱當下想也不想就揮開了隨從的手,朝貼身隨從吼道:“滾!”
他看樣子,是需要人扶的嗎?
宣洱不甘,眼前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