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許雙婉跟公爹商量著,她想小宴那位上過門來的宣家族人的事,就是她也說道最近夫君忙,可能不能幫著招待客人,但宣宏道也是異常高興,整個人都開懷了起來。
他一高興,宣姜氏也喜氣洋洋了起來,對兒媳婦越發的百依百順。
這天宣仲安抽空回府,一家人用晚膳時,就發現了父親的異常——這天的宣宏道比平時笑容多了,明顯開朗了不少,說話的聲音也比平時大了。
宣姜氏更是一臉的笑沒有停過,比平時還要喜歡跟侯爺說話,老夫老妻倆看起來也要比平時恩愛甜蜜多了。
宣仲安發現了也默不作聲,帶著妻兒回了泌園,抱著望康玩耍時,問了她一句:“怎麼回事?”
他沒指明,但許雙婉也知道他在問什麼,便把她打算要小宴宣家族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連著有五六日沒歸家了,也就不知道這事。
宣仲安聽完,沉默了好一會,才朝她道:“過來。”
許雙婉正在打理他明早穿的朝服,聞言走了過來。
宣仲安一腳把兒子的搖椅拖了過來,毫不留情地把兒子塞了進去,改抱起了許雙婉的腰,把頭埋在了她的腹中。
許雙婉不禁笑了起來,抱著他的頭,輕柔順著他的背。
她知道他在外頭很艱難,她希望她能給予他力量。
“我都忘了。”一會後,宣仲安嘆了口氣。
“嗯?”
“忘了爹……”望康在旁邊哇哇大叫,宣仲安鬆開了她,把她拉到身邊坐下,把兒子抱到膝上,見他往他娘腿上爬,便摟緊了他,“去廣海的人,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他想成事,一半是為了祖父,一半也是……”
也是想在人之前爭口氣罷?
現在氣是爭出來了,總得在人眼前顯一顯。
至於別的,幫忙與否,又得另說了。
這種話,不好言道出來,宣仲安本不是不會想不到這上去的人,只是朝廷的事已佔去了他全部心神,家裡的事,他下意識就忘了。
父母他也是很久沒有過問了,他們想什麼他以前還會管一管,現在連問都沒想起要問一下了。
家裡有她,他就完全忽略他們了。
“姜家外祖父家裡,我已經去把事情說了,大舅母說讓我們看著辦……”許雙婉朝他笑道:“也沒有什麼不高興。”
說開了,就沒什麼不高興了,至於她夫君這,她是不怕的,他們夫妻倆是一體,她就是做錯了,他也總會要包容著她些,但姜家不一樣,兩家再親也是兩個不同的家,起了閒隙,傷了人心,就不容易彌補了。
“你做的很好。”宣仲安抱著眼見哇哇大叫不成,就呱呱大叫起來了的兒子,在她額頭上落了一吻,“把人請進來就是,至於後面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知道怎麼跟父親說。”
“誒。”許雙婉笑著點頭。
宣仲安輕咬了下她的鼻子,又在她嘴間碰了碰,笑了笑。
望康這時總算夠得著他母親了,劫後餘生的他死死地緊抓著母親的手臂,不想鬆手。
他要她抱,不要大壞蛋。
許雙婉見他黑亮的眼裡都有淚光閃爍了,抱了他過來,笑著問他:“想娘了?”
望康忙不迭地點頭。
想了,太想了。
“你別老逗他,”許雙婉跟還朝她皺眉,且還瞪了兒子一眼的長公子道:“再逗都不讓你抱了?”
“我還稀罕不成?”宣仲安揚眉。
夜間他壓著她弄了兩回,呼呼大睡了過去,許雙婉卻有些睡不著,就著床邊淺淡的燈火摸著他的臉。
很久後,在閉著眼睛的他抓著她的手咬了兩小口後,她才笑著靠近了他有脖頸,把頭埋了進去,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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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家族人那邊果真應了信,說會按時按邀而來。
對方是小輩,許雙婉準備的也是小宴,她把前院的一個待客的小暖閣收拾了出來,這廂春暖花開,小暖閣旁邊的景緻也極好,再把暖閣當中的紗帳一換,掛上幾幅書畫和花瓶,這暖閣頓時就清雅了起來。
這暖閣一佈置好,宣宏道傍晚膳罷散步,還帶著侯夫人過來瞧過,宣姜氏看了也甚是喜歡,說回頭也要把聽軒堂旁邊的暖閣收拾出來,以後也可以去當中繡花,也就不用成天悶在房中了。
許雙婉在下人口中聽到,第二天,就著下人去辦了,不出一天,暖閣就收拾了起來,喜得宣姜氏當天就搬到了暖閣當中繡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