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頭是真高興,末了,還是跟肖寶絡說了,說翰林院那邊正好缺人修書,他舉薦的那幾個人都有些才華,回頭就讓他們去翰林院那邊。
肖寶絡也就點點頭,“那行吧。”
說著就往門口看,想走。
“走吧。”皇帝見他都想飛出去了,也是揮手道。
“好,那我走了。”肖寶絡走到一半又回來了,“您倒是叫個人跟我去傳旨啊,這旨不傳,我花名冊怎麼跟白臉鬼要啊?”
皇帝哭笑不得,只得叫小太監隨他去傳他的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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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仲安這廂心情也是頗有些舒暢,這次春闈,禮部尚書算是被打慘了,但好意的都是他,得聖上看中和再三讚譽的狀元,不巧是他的友人。
就是這個友人比他年長甚多,為人也很是謹慎,在外他們倆算是完全不認識,也沒人知道他們有交情。
他們唯一查的出來的關係是,這位狀元郎曾經帶母去藥王谷求過藥,而那段時日,表面上宣仲安不在藥王谷,當時他出現在燕王封地的主城苝城內,藥王谷名聲在外,這去藥王谷求醫的人多了去了,這查來查出,頂多查出他們以前同在燕地過這一件事來。
此人名為梅正公,是安州梅城梅花谷梅家的老爺。
他這頭心情好,但肖大人一帶著人找上了他,他臉就黑了,轉身就走。
肖大人在吏部也是如魚得水,狗腿子無數,他早做了準備帶了人來,一看宣大人要逃,就叉著腰大喝了一聲:“給本官攔住他!”
宣大人被他帶來的大堆人馬堵了個甕中捉鱉,臉面全失。
肖大人終於要到了他想要的花名冊,要走時,就聽宣長公子在他身邊說了一句:“上次您跟我說的讓我家夫人為你做媒之事,不是真的罷?”
二十歲了都沒討成個媳婦的肖大人臉立馬拉了下來,陰氣沉沉。
回去的路上,他那步子被他踩得一聲比一聲重。
“您怎麼找他家那夫人做媒呀?您想要什麼樣的人能不成?”小太監想不明白了,跟著他一路小跑著問,“他家夫人名聲不好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肖大人羞惱成怒,嚇的小太監縮回腦袋,不敢說話了。
這頭老皇帝也是這才知道,他外甥因為之前剋死了好幾個未婚妻,運氣比宣家那位長公子還黴,這次特地在壽和寺的老主持那卜了一卦,說是得歸德侯府那位少夫人做媒這婚姻大事才能成。
老皇帝也是奇怪了,叫來了老主持。
老主持不是頭一次來皇宮,之次老皇帝病重,帶著徒弟眾僧生來給老皇帝唸經消孽氣的就是他,這次叫來,聽老皇帝一問,就與他道:“那位是福德深厚之人,那西侯府進了她的氣才有了生機,她本身就是化業障的,出自她口的親事,想來十有八*九能成,老衲的卦面是這般顯示的,便也如是跟肖大人說的,聖上明鑑。”
老皇帝想了想,也沒什麼不信的,畢竟之前也有過一例,當時單老頭也是死活都要纏著她做媒,說天機不可洩露。
看來,他也是算到了。
且宣仲安也是因為跟她成了親,這才有了著落,看他短命鬼的相,頭一年卻抱了兒子。
老皇帝前段時日心短氣虛,吃了單藥王著人送過來的藥,這身體又好了起來,再加上他前幾天用的藥,替他試藥不再是宮裡的人,而是宣仲安,看在這一位還懂的賣乖討好的份上,老皇帝也不介意把這便宜再讓他佔了。
遂連雙十年華都沒有的許二姑娘這好好呆在家裡,又要做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