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經過了聖上這兩天的那種和顏悅色,宣仲安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得聖顏,得聖心了。
“所以,現在水亂了,他就高興壞了?”所以,她才是那根真正的攪屎棍?許雙婉若有所思,此時心中真真是萬般滋味都有。
看來是高興壞了,還叫了他去飲酒,送了美人,許雙婉覺得她的腳真疼。
宣仲安見她還是沒有一點笑意,咬了她的耳朵一下,“好了,你別不高興了,為夫全交待在了你身上,那幾個美人回頭你賜給家裡的那些護衛就好,他們還等著夫人賞呢。”
“不會捨不得?”許雙婉垂著眼,淡道。
宣仲安乾脆拉過她的手,往他身下放,“你看,為夫像捨不得誰?”
許雙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過了好一會,她方才訥訥道:“單老人家說,說……”
“說要節慾,行房要有度,最好是三日行一次我才能多活幾年是罷?”宣仲安看著她的紅臉蛋道,“你也不怕三日只一次憋壞我了?來,你摸著我說,我是你那個只三日一次郎嗎?”
許雙婉垂著眼不說話了。
“你是怎麼覺出我捨不得的?”宣仲安往她身上蹭,整個人都跟她貼在了一起,身下一挺,在她耳邊道:“你看我捨不得的是誰?”
都拼著命,夜夜與她歡好了。
許雙婉別過了臉,咬著嘴把頭埋在了枕頭裡,不管他怎麼問,怎麼說,一直一句話都沒回他。
“婉婉,”末了,喘息間,宣仲安趴在她身上,喘著氣在她耳邊道:“他也不想讓我好過,想看我們家亂,等著我死,等著我們家給他陪葬。”
他咬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呢喃:“可不能讓他稱心如意了。”
**
次日許雙婉對著府中皇宮賞來的美人,在仔細看過後,就安排到了西苑去住了,也沒賞給護衛們。
西苑那邊離後院主房遠,偏近前院一些。
但美人對這安排並不是滿意,想留在房裡侍候他們夫妻的,許雙婉便把那兩個想留下來侍候的送到了福娘子手裡,由著福娘子去教她們了。
這廂沒兩天,奉家來了人感謝許雙婉,太子那邊更是來了人,說想請許雙婉保他與奉家的這個媒,想請她當說媒人。
許雙婉推辭了過去。
但第二天,太子又派人來了,禮物加重了好幾倍,成箱成箱地抬進了侯府,還放下了許雙婉不接他的媒,是不是看不起他的話來。
許雙婉聽傳話的說過這句,拿過了禮單,看了一下,就點了頭,“太子言重,既然如此,這令妾身就接了。”
太子收到回話,也是與坐在對面的奉景司道:“這夫妻倆,也是狗配狗,天生一對。”
天生的會咬人。
奉景司並不喜歡他話裡的惡意,他皺眉看著太子,“你非要請她做這個媒,她接了,你又不喜,你這是何意?她可是我們兩家的保媒人。”
“你是不知道,她是連父母親人都不認的人,”太子淡道,“如果瑤兒不是她家那位宣大人送回的奉家,成全了你我兩邊的好事,我豈會讓她做這個媒?”
最主要的是,是他父皇樂見此事發生,所以他就算恨不得捅宣仲安一刀子,也還是得給他抬臉,假裝他們還一如以前。
扶裕以前很不喜歡許雙婉這種圓滑虛偽的小女子,他果然沒有看錯人,她就是個惡毒無恥的女人。
文卿差點被她害死了。
總有一天,他也會叫她不得好死,跟她丈夫一道千刀萬剮受盡所有折磨而亡。
“許家根子就壞,”這點奉景司還是認同的,尤其在聽到她把禮物全都收了,一樣也沒退回來後,更是對此婦有說不盡的厭惡之情,“他們家本來就是貪得無厭之輩,她能好到哪去?未嫁前就知道左右逢迎了,也不知道宣仲安看上了她什麼,她本就是不懂禮德的庸俗女。”
“正是如此。”太子頷首。
“還是換一個罷。”奉景司還是想把人換了。
“就她了。”太子嘆了口氣,“你父親想來也是這般想的,表面上還是得與宣仲安把那面子情維持住罷?”
奉景司更是不快地皺起了眉。
可不就是如此,說是賣給了宣仲安這一大個面子,以後宣仲安要是對他們動手,那可是他先無義在先。
此舉陰險了些,奉景司有些不喜,但也只能無奈接受,對付偽君子,就得用偽君子的辦法。
**
許雙婉在收了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