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唇,忍住了親吻她的衝動,“我不一意孤行了,你也別了,好嗎?”
“你真可愛。”他又笑著道。
霍文卿看著笑著說她可愛的人心口猛地跳了一下……
“好了,回罷。”扶裕鬆開了她的臉,往後退了幾步,微笑看著她,“我看著你走。”
等送走了她,他也要成魔了。
他不想再任人宰割,當一個連病鬼都敢看不起他的太子了。
霍文卿看著他欲言又止,終還是走了出去,等她邁出門的那一刻,她看著外面陽光燦爛的宮地,生平第一次,她在這宮裡覺得無比的茫然,不知道前後左右她該往哪兒走。
哪裡才是她的路?他的話是真的嗎?
他,可信嗎?
她知道不該相信男人嘴裡的話,尤其是可以擁有無數女人的皇子的嘴,可這一刻,她卻情不自禁地想相信了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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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之間,波雲詭譎的朝廷又變化成了另一個樣子。
先是前太子妃自請離宮,後是太子求娶奉家女。
奉家答應了太子的婚事,但前太子妃並沒有離開皇宮,皇家沒有休離之說,只有棄廢,更絕無讓她回孃家的可能。
廢太子妃被送進了廢太子那裡,帶著廢太子的庶長子。
她躲了多時的命運,終於降臨到了身上,霍文卿見到太子那張恨她入骨的臉,忍不住抬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天啊,她居然真的相信了扶裕,相信了他會把所有的一切都給她的鬼話,更天真的是,她把老畜牲答應放她出去的話當成是真的來聽了。
“你來了,太好了……”廢太子著迷地看著大笑中的妻子,嘴裡喃喃著,“你終於也得報應了。”
“是啊,報應。”霍文卿把怯怯懦懦的兒子推到了他的面前,笑意吟吟道:“不過,我怎麼比得上你呢?你知道你父皇為什麼把我送到你面前來嗎?你覺得你殺得了我嗎?”
她靠近廢太子的耳朵,一字一字清楚地告訴他:“他是讓我來折磨你的。”
至於他折磨她?
不,他已經沒有那個力量了。
這廂霍文卿進了冷宮,霍家也是一夜之間就突然安份了下來。
許雙婉對霍家的悄然平靜有些訝異,即便是霍家的那些親戚家臣,也是如此,關緊了家中的大門,也不相互來往了。
隱約間,她感覺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她回頭再聽夫君一說,確定是聖上要對霍家出手了。
“聖上把事情都栽到了我頭上,現在太子恨死我了。”宣仲安這夜與她說話的時候,全身放鬆得很,讓她躺在他的手臂上,手撫順她的黑髮道。
“那我豈不是給他添了助力?”許雙婉卻眉頭緊蹙。
宣仲安搖頭,側頭親了親她的額角,還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在她還微潮的脖頸間深深地吸了口氣。
太香了,這就是美人香啊。
還是個狠美人。
“你幫了為夫,”宣仲安不捨地抬起了頭,頭躺回了枕頭,剛戰過,一時之間他是沒有力氣了,“聖上也當奉瑤的事是我做的,奉家也如是。”
“啊?”這怎麼成幫了?許雙婉不解,還很忐忑。她覺得她是弄巧成拙了,她只想把霍家與太子拆開,讓霍家頭,卻沒想,要為前太子妃拼一把的太子卻鬆手得那般快。
“你幫我做了聖上一直想讓我做的事……”宣仲安把話挑著跟她說了一些,“當初他讓我跟著太子與霍家交好,圖的就是這個。”
許雙婉看著他。
“現在霍家跟太子都恨死我了,可把他高興死了,這兩天上朝對我說話都帶著笑……”
“之前他沒強令廢太子妃搬出東宮,就是想看霍家怎麼動。”宣仲安見她緊張得很,臉上找不到一絲笑的蹤跡,他撓了撓她的脖子,見還是不笑,又撓下了她的腋窩。
“夫君。”許雙婉抓住他的手,與之交纏,嘆氣叫了他一聲。
宣仲安便不作亂了,“我光顧著春闈這些事了,這段日子他看著我喜怒無常,也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這幾天,他這才是真正的痛快了,我也是才發覺……”
說著,他的臉冷了下來,“他根本就沒打算讓我成為一個有什麼作為的官,他只想讓我把水攪亂,看著誰都不好過才好。”
他也這才發現,老皇帝對他這段時日的所作所為不耐煩極了。
這些不耐煩,現在都沒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