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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道,就聖上知道,還有宣仲安也算一個了。

當年他娘隱姓瞞名外嫁他州,歸德侯府的老侯爺在當中幫了忙,他母親死後,因母親臨終囑託的緣故,他十來歲進京趕考的那年上了一趟歸德侯府,為此兩人算是認識了。

他以前不太喜歡歸德侯府的這位貴公子,但這位貴公子被人合手毒打了一頓後,看著這張臉,他就有點喜歡了。

他其實也應該算是宣仲安的人,畢竟他跟聖上聯絡上,幾年來一路高升,甚至來京當了這個尚書,就是來為宣仲安做事的。

但做事歸做事,無礙於他不喜歡宣長公子此等冷肅、氣勢狂烈之輩,到今天竟然覺得還能看順眼,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什麼事?”肖大人是個不苟言笑的斯文書生,常年沉著一張臉,那臉也說不上好看,陰沉沉的不討喜。

但他這張臉,跟老皇帝年輕的時候非常像,像到那些老臣子初初看到他,都嚇了好大一跳,也像到這幾個老狐狸,現在都把他當是流落在外頭的皇子看。

“改明兒,帶龔大人到我戶部來串個門?”

肖寶絡看了他的臉一眼,又慢騰騰地“哦”了一聲。

“那龔大人,明天見了?”宣尚書又看了看那位調進京來的吏部侍郎。

龔北隆乃磊落之人,他年少為官,當官也有二十來年了,可說一生見過不少人,是個擅於看人的,但這朝廷他三年沒回來,也是有點看不懂這些年輕人在想什麼了,尤其這位鼻青臉腫的年輕尚書,這臉毀得太徹底,他什麼也看不出來,但見上峰應了聲,他也是舉手作揖道:“下官從命。”

“您客氣。”宣仲安朝他點點頭,定了時間見人就好,這時候也不是好寒暄的時候,遂他點完頭,又去嚇唬那幾位老郎中了,“你們有話跟我說是吧?行,我現在要去刑部,咱們一路走一路說,你們慢慢說,我今日閒時多的很。”

說著他往外走,走了幾步,見肖寶絡跟在了他身邊,他回頭,看了人一眼。

“我也聽聽。”肖寶絡陰著臉看了他一眼。

順便多看幾眼。

這臉好醜,回頭要畫下來,再給金淮城的友人送過去,再齊作些打趣逗樂的詩詞,一同共賞。

**

宣尚書一能上朝,就天天去了。

許雙婉聽他說他在朝中如魚得水,沒少聽他跟她道那些同僚見著他,比以前要客氣了的話。

說是他們現在看他,都是恭恭敬敬地看著他的胸和脖子說話,一般不看臉。

許雙婉每日早晚都給他上藥,連上了近十天,這天晚上給他上藥,聽他又道給他讓道的大人比昨日少了許多,她停了給他上藥的手,低頭問躺在她腿上的他:“那藥少上一點?”

這樣也好的慢一些。

“那少上一點,你下得了嘴嗎?”宣長公子揚眉道。

許雙婉低頭,在他鼻尖上小小地碰了一下。

“還真是下得了嘴啊。”宣長公子微笑著道,眉眼輕揚了起來。

隨後他又道:“還是上吧,我怕你半夜睡不著覺。”

睡不著,就老摸他的臉。

許雙婉摸著他留有疤痕的臉,那些人打他打的是真狠,左頰骨那還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那疤痕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淡去。

但其實她很喜歡他現在的這張臉,這道疤痕掃去了他臉上的那幾分斯文和疏冷,讓他像足了一個有大擔當的男人,器宇軒昂勢不可擋,而不是一個高不可攀,遠在天邊,一不小心就要擔心他遠去的仙人。

“我半夜睡不著,是想摸摸你的臉疼不疼。”她不好道看著他的臉,她心中有一種別樣的歡喜,便擇了它話道。

“不是告訴過你,早不疼了。”

許雙婉笑著點頭,“那我記下了。”

昨日也是這般說,但半夜又被她摸了兩下,她當他不知道啊?

“摸吧摸吧,”宣仲安怕她不摸不習慣,更睡不著,不在意地道:“想摸就摸,不想摸就算了。”

說著,還拉過她的手咬了一口。

宣仲安這段時日在朝廷上著實好過,老皇帝看他順眼到了極點,連今年四月春闈的事都讓他插了一手,朝廷的官員被他挨個恐嚇了一番,這讓老皇帝看了個熱鬧,也讓這些朝廷命官對他的廢話少了許多,很多人根本不想在朝廷上提起他,一看到他,他還沒走近,他們就扭過頭了。

他算是惡名與醜名並道遠揚了。

就是這次事當中,太子沒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