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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不日,許雙婉在侯府收到了許家祖父許伯克重病而逝的訊息。

這要是換平時,許雙婉也不作多想,但有了許渝良請休的奏摺在前,再聽到這訊息,她心中所想的就多了。

她這位孃家兄長差不多是三年前的臘月到的江南,那時候也是過年了,不能算是已經上任就位,這上任就位的時間是在正月開朝後算的。

三年期滿,他要是沒接到調令,就會在原位繼續呆下去。

但祖父逝世,他就可丁憂回家了。

許家打發了人來知會她,許雙婉也就當是知道了,沒有回去的意思。

一般嫁出去的女兒,尤其是婆家門第高或是家規森嚴的,沒有婆家首肯,即便是父母過逝也回不去,更何肯她是孫女,還是被許家斷了關係的孫女。

現在許雙婉在外的大名因著歸德侯府的權重也被人晦測莫深了起來,沒人敢像以前那般說道她了,自然她與許家的關係,也沒什麼人再願意提起了,該說她的那個時候已經說過了,也都知道許家對她是個什麼樣。

許家家族與許雙婉關係倒沒有外人以為的那般疏遠,許雙婉這兩年沒跟許家有任何來往,她也沒有對許家刻意相幫,但當年許家成全了她一事,侯府這邊還記著,她丈夫在官場上也還算賞識許家的有學之士。

許家這幾年還是出了幾個人出來,現在看著官位不大,但也要比以前的處境要好多了,以前許家出了許伯克這個大官,族中人不以他馬首是瞻的話,也得不了什麼好處,即便是能得一點,銀子也要花不少,比不得現在。

許家大族那邊的人心裡也清楚,他們跟歸德侯府的那位當朝左相夫人也沒什麼親,她以前在孃家的時候,族裡見過她的人都少,這中間哪有什麼情份,但他們也知道,這沒什麼情份也不要緊,只要跟她沾點名,搭點關係,比沒名沒關係的要強,左右官場裡的那些上顧忌著這點名,還是會對他們謹慎些的。

因為誰也不敢肯定,要是排擠許家出來的人,許家的官員會不會告到這左相家面前去,且要是左相門下之人,更會因著要避諱上峰,對有關於上峰的事更要謹慎得多了。

就因著這些人的這點子謹慎,許家為官之人不要太怕左右上下排擠陷害,上升之路就要比一般官員遠遠順利多了。

許家大族那邊心裡門兒清,家族上下還想沾著歸德侯府這棵大樹避著點,遂只要心裡知道有許二姑娘這個人的人,對她還是有些敬著的。

自然,等他們去奔喪,聽許家這支的人對那位恨之入骨,他們也是不以為然。

這家的人,先是把女兒當賠罪送了過去,這就罷了,隨即又翻臉不認人,等人起來了,又巴上去,現在沒得什麼好處,就把許家的敗落推到了她一人身上,這豈止是可恥,是連廉恥都不知了。

殊不知,他們家要是沒那個女兒,早被抄家了,這得了好不知,還反怪回去,也難怪那一位不跟家裡有任何來往了。

這哪是親人,而是禍害。

許家幾支因著態度不同,也因還是同枝,尤其人家家裡這還辦著喪事,這也不可能跟人吵,但也因此前去奔喪的人少了,去幫忙的人也少了,隱隱地許家這幾支的隔閡就更遠了,有點以後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勢。

許伯克這支的許家人,可說是從雲端跌到泥地,以前人人阿諛奉承,現在連個平民百姓都不多看他們一眼。許家子弟以往的囂張跋扈也沒人再遷就,他們這兩年所受的冷落,和與以前完全不能相比的窮日子更是讓他們怒不可遏,脾氣比以前還要差勁,誰不待見他們,就罵人狗眼看人低,他們跟以前一樣隨意辱罵人,但罵的人又不是他們家中奴僕,自會還嘴反抗,有被他們的話氣得狠了的,三三五五圍起來就是對其一頓痛揍,遂許家這支的子弟在外受了氣,回來更是對許雙婉恨之入骨。

他們家裡人,尤其母親媳婦與他們更是同仇亂愾,埋怨許雙婉那是輕的,恨的深的,歪門邪道都用上了,還有專門去鬼廟上香,找野和尚野道士下毒咒咒許雙婉死的。

所以許雙婉的不回家奔喪,那是她沒臉上門,更有甚者,說家中老太爺就是被她活活氣死的的。

這話落在那稀稀落落奔喪的客人耳裡,就是他們是圖熱鬧進許家的門,也覺得這話過頭了——人家好好地呆在侯府當她的相夫人、小侯爺夫人,跟你們家許家差的也不是一里十里地,怎麼成人家氣死你家老太爺了的?

這要是氣死的,怎麼早前沒死?這年歲高了,病入膏肓走了,這不挺正常的嗎?

許家的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