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說聖上現在是身子得到了調理,尚還可控制這脾氣,等到病痛纏身,那就不一定了,說過的話或許……”
或許就又變了。
而君無戲言這句話,放在聖上這個喜惡全憑心定的人身上,是萬萬行不通的。
宣仲安聽了笑了一聲,與他道:“我不是你師傅,也不是你,我家在這,府在這,連祖墳都埋在京郊西山的山頭上,怎麼走,走到哪去?我走了,就是叛賊,逆賊,你說,我怎麼退?”
單久無言。
“我只有一種情況是能退的,那就是我全家都死了,”宣仲安看著尚還不完全知曉京城兇險的單久,那沉靜下來的眼,一片如死水的深黑,“我也死了。”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死亡才是他唯一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