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見他要扶她,她掙了一下,沒掙脫,也就隨他去了。
小夫妻倆去旁屋去換衣裳去了,姜大夫人才知道之前聽外甥媳婦讓下人把常服拿過來,去門邊候著等人回來報是為何了,這下人回來,水打好了,就等稍一洗漱人就過來了,也不耽誤時辰。
她年紀小小,身上有著身子還想著這些事,有這份細心,這家也當得是不錯了。
姜大夫人因此也難免對她又多看順眼了兩分,這外甥媳婦,為人處事,到底沒有隨了那許家人。
姜大夫人想著外甥媳婦之事,姜二夫人就沒想那麼多了,這廂跟小姑子嘆道:“沒想仲安著官服竟這等威風!”
她真真是沒想到,平時斯文俊逸的外甥穿上官袍的樣子,霸氣凜然得讓人心身敬畏。
她是感嘆,宣姜氏卻乾笑了兩聲。
她不敢說,第一次看見兒子穿官袍的樣子,半天都不太敢說話,明知是她的兒子,她心裡竟然還有點小心害怕。
這廂旁屋,這房間本來是以前洵林安寢的地方,現在也還是洵林的,就是時不時要被他嫂子拿來給他兄長用一下。
許雙婉讓採荷給他換常服時,眼睛看到了他換下的官服的一角似有紫黑的斑駁,正要說話,卻見他朝她搖頭,“不要過去了,讓下人拿去漿洗就是。”
宣仲安今天在刑部當值,殺了人,腳上沾了血,是換了鞋回來的,他回來得匆忙,鞋是自己換的,沒用長隨動手,換時嘴裡也在吩咐事情,也沒怎麼注意看腳上,沒想官服上也沾上了。
見她點點頭,眼睛還往他腳上瞥,宣仲安也是笑了,揮退要繫腰帶的丫鬟,自己繫了起來,問他,“看什麼呢?”
許雙婉訕訕地抬起了頭來。
“看看,是乾淨的吧?”宣仲安繫好了腰帶,走到她面前,也低了頭。
是乾淨的,而且不是早上的那一雙了,許雙婉在心裡默默道。
“要不要看看手?”宣仲安伸出手,笑著看她。
這就是他有點在恐嚇她了……
許雙婉看了他一眼,當真往他手上看了一眼,還道:“乾淨的。”
又聞了聞,“也不臭,不過還是洗洗罷,外面忙乎一天了。”
“好。”宣仲安笑看著她沒動,等下人怯弱地說長公子水好了他才回了下頭,不過走前他低頭在她脖子上深深地聞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是香的。”
許雙婉生怕他又學登徒子唐突人,雙手趕緊放在了大肚子上。
宣仲安哈哈大笑著往水盆去了。
許雙婉也是被他笑得嘴邊含了笑,坐在一邊,看著他打理。
這廂膳廳那邊,依稀能聽得見一點這邊的笑聲,姜二夫人耳尖聽到,跟姜大夫人笑道:“這小兩口子,感情也是真好。”
宣姜氏又湊過頭來,喜滋滋地道:“這個,仲安像了我們侯爺,疼媳婦得很,我家侯爺對我也也一直……”
宣宏道在一旁喝茶,聽了自家夫人這毫無修飾直白的話,嘴裡的茶險些都噴出來,這下猛咳不止,打斷了夫人嘴裡的話。
這時,洵林又從夫子的毒手裡逃脫了回來,見此,以為父親出了事,大叫道:“爹,你怎麼了?”
他撲了上去,險些把他爹撲得斷氣。
這一下,一屋子亂成了一團。
**
許雙婉看中的人家有五戶人家,這其中,沒有許家的人,也沒有她舊日許家大嫂孃家秦家的人,也沒有姜大夫人孃家龔家的人,但凡是家中不是太正的,她都沒選。
自這幾家人陸續進了侯府門,這下來探過口風卻沒收到帖子的人都知道了,她沒看上他們家,這無疑是得罪了不少人,也有人說她狗眼長在頭頂上,也有說難怪許家不要她這等女兒的。
許家適婚的姐妹們有看中這藥王徒弟的,心裡也是怨怪這位嫁出去了的姐姐,一點情面也不給她們,心道就是家裡得罪她了,可丁是丁,卯是卯,她們還是她妹妹,她怎麼就那麼無情呢?
這幾家人都來過侯府一趟,許雙婉心裡也是有數了,外面的風傳到了她的耳邊,她也只是笑了笑。
這些話都是難免的,藥王只要一個徒媳,來的人卻有好多家,無論選哪家,剩下的那幾家心裡難免都會有想法。
人要是那麼好做,這世上就沒那麼多是非了。
這五家人,等她讓長公子請了藥王來,也請了幫忙的姜家舅母們來,她就在他面前一一都說了。
這次藥王也帶了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