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現在就把陶靖讓百姓片肉。”
“不可。”
“婉婉。”宣長公子憤怒了。
“百姓渲洩只是一時,”許雙婉抱著他的腰,閉著眼,睡意昏沉,“陶黨因我方過於趕盡殺絕反撲,不投不降,才是後果。”
他們因為朝廷對陶靖的殘暴,跟朝廷死扛到底,最終受大傷的不是高於重位的聖上,他們歸德侯府,而是遲遲不能得到真正公正的百姓。
這朝廷也不是隻有黑白兩色,眼裡只有黑白的百姓豈能知曉?而這能怪罪他們嗎?朝廷與天下讓他們知道的,讓他們懂的,讓他們接受的,只有這黑白兩色,他們不懂,能怪罪怪他們嗎?
不能。
那麼,自食其果,自己造的因,自己咽。
他們就是想讓陶靖千萬人片肉,也只能讓他悄無聲息地死去,然後,安撫陶黨,再讓一切迴歸太平,讓各方不得已的利益與當朝做出最有利的妥協,讓全天下實行新政,才是說起來最殘冷,也最現實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