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婉也令人在大殿後面的長廊當中擺了几席,分散了開來,讓陶府來的那些人和跟隨客人而來的家人吃了一桌,席面擺得也很不錯。
侯府的少夫人溫良大方,這也得了那些家人的不少好話,陶府的人當中那個朝宣相大人拋媚眼沒被收到的陶潔含酸地說了她幾句不好的,但被與她同一個桌的陶怡兒堵了回去:“把你當人看,你還跳起來了?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怡兒姐姐,你這是偏心都偏到外人那去了吧?你等著,看我回去跟大人怎麼說你。”陶潔哼了一聲。
“呵。”陶怡兒冷笑了一聲,壓根沒把她當回事。
陶潔是獻媚不成,她回去了,她還可以說她跟李清哄了那個少夫人一道,讓她憐惜上了他們……
陶潔這種沒腦子的,也就在怕她的人面前逞逞能了。
侯府的午宴一盡,眾人這還意猶未意著,宣仲安就起身要送客了,眾人措手不及,但宣仲安說侯府中院裡還有他老父的貴客需他招待,下午還有一些府上的親朋戚友要來府裡做客,就恕他不能全天招待他們了。
他這話一出,眾人也不好強留下來,陶靖也樂得如此,等一出門,他就邀上了對他陶府美人眼慕不已的幾位青年才俊上他陶府接著做客……
這幾個被他開口邀請的猶豫了一下,答應了,陶靖在他們答應後這才跟發地幾個看著再正經不過的官員開口邀請,這幾人當中,自然有人一口就拒絕了,也有人在已經答應要去的同僚的相勸下,猶豫了幾下也答應去了。
遂宣仲安才把人送出去不久,陶靖就帶著不少他六部親自挑選出來的朝廷股肱回了他的陶府……
宣仲安在府裡得情,輕笑了一聲。
人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
還好,不是誰人都如此。
昭昭日月,朗朗乾坤,誰都能活著,誰都能活下去,才是眾望所歸。
這中午的人一走,下午宣姜氏就帶著姜家的親戚回來了,她回來的時候滿臉笑容,高興不已,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一路跟著姜家的外甥媳婦們嘰嘰喳喳說道個不停。
婆母無憂無慮,大舅母她們被她纏上說話,雖說回應有些勉強,但還是與她有所應對,宣姜氏是個得點好就會湊上去的,姜府的親人礙於宣仲安這小夫妻的臉面不得不回應她,宣姜氏卻當這是孃家嫂子和外甥媳婦們對她又好了起來,自是樂意跟她們說話不休,想把她在侯府的過的日子都靠近給她們,許雙婉看舅母她們臉上有些疲憊,便坐到了婆母身邊,與她微笑著說道了起來。
她婆母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了,許雙婉曾也疑惑姜家外祖父那樣的人,怎麼會有婆母這般忘性大自顧自活的女兒,但與婆母相處了兩年,她也是知道了,她婆母是本性如此。
她只看得見她願意看到的,只願意當她想當的那個人,就是得了血的教訓,哪怕替她頂天的人被塌下的天砸出了一身血,她轉眼也能忘。
姜家的人來了不久,餘家和龔家的人也來了。
餘家夫人帶著閨女來,見到姜家夫人,幾人含蓄地對視了幾眼攀談了起來,一會餘家夫人就把餘明渠從她許二姐姐那叫了過來,跟姜家夫人說起了話來。
許雙婉也是沒成想,她自以為做得很不明顯的一件事,就被老道的兩家夫人們識破了……
龔小妹見她垂眼微笑不已,也看明白了的她湊到許雙婉耳邊道:“婉姐姐啊,往後我是不是得叫你紅娘姐姐了?”
許雙婉捏了她的臉蛋一下,“你叫個試試看?”
龔小妹低頭偷笑不已。
這廂侯府下午都是自家請的親友了,宣宏道那邊也是因為大行在家中宴請了幾個老友一次,還有自己的兩位舅爺作陪,下午長子也帶著洵林和望康陪了他一下午,這心裡也是高興,還喝了點酒。
等到送走客人,宣仲安回來扶老父回聽軒堂,坐在椅子上等他回來的宣宏道突然握住了來扶他的長子的手,雙眼發紅道:“苦了你了。”
真是苦了他了。
宣仲安聞言就是一怔,隨後,他拍了拍父親的背,道:“有我,您就好好地與母親過日子罷。”
他對他們所求的也僅是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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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一萬御林軍把陶府包了個嚴嚴實實,京中百姓不知陶府出了何事,不管順天府的官兵怎麼阻攔,都紛紛強往陶府擠,非要看這個熱鬧。
眼看只半日,聞訊趕來的人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