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益發狂放。月容渾身顫抖、羞慚欲死,偏了頭閉眼不敢再看……
月容閉著眼睛,身體有如海上孤舟,起伏、落下,東倒、西歪。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得月容以為再不停就要死過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光元渾身顫抖,不由一愣,誰知他又重重頂了兩下,月容頓時感覺到一股熱流在自己體內化開,一會又覺得身上一重——光元終於停了下來,趴伏在自己身上喘息。光元偃旗息鼓,月容也筋疲力盡,顧不得腰痠背痛、腿間火辣,歪頭睡了過去。
光元翻身平躺,笑容慢慢從嘴角裂開,笑了一刻鐘之久後,側了身撐了手肘靜靜看著月容。這個女孩,這個聰明美麗的、如精靈一般的美麗女孩,他看著她長大、盼著她長大,今天,終於成了他的妻!
那年在江都城外,舅舅把她從已故的老嬤嬤懷裡抱出來,他好奇的看了一眼,覺得她難看死了,餓的臉上皺皺的,嘴唇開裂,可是她那麼可憐,那麼安靜,一點都不像自己的妹妹光韻,他喜歡她。等她醒來,張開眼睛,那時怎樣的一雙眼睛啊,無辜,像什麼都不懂;靈動,像什麼都懂。特別是,第一眼看見他,她居然非常訝異,像第一次看見人似的,然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那一笑,可融冰化雪,那一瞬,他已淪陷。
那時她還小,只有五歲,對著他們一家人撒嬌撒痴的,可是一個人的時候,總是不知道望著哪裡,眼神茫然,卻又執著。他總是想,她到底在想什麼呢?轉頭又自嘲,一個小小女孩,能有什麼想法?她調皮搗蛋了三年,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精力,總能想出各種古怪點子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渾身是傷。他一度擔心她頭腦不大正常,可是舅舅卻一口咬定她沒事,只是非常聰明、外加好動罷了。
那年她還小,只有八歲,可是那天從河邊被顧嬤嬤抓回來之後,居然第一次流了眼淚。從此後竟再也不上躥下跳,乖巧懂事起來,然仍然喜歡撒嬌撒痴,可人的緊。就像舅舅說的一樣,她非常聰明,比他兄弟三個都聰明,幾個月就把所有的字都認全了。可是她還是懶,為了逃避寫字,居然造了“簡體字”,而且,居然還做了墨筆!月兒,真是讓人措手不及呢!可是,她一直那麼可愛,越來越可愛,他只想一輩子把她捧在手心裡。
那年她還小,才九歲,根本還不懂他的心思,可是他對自己的心意明明白白,他要守著她慢慢長大!劉琨的報信也曾讓他驚慌失措,他不知道四年不見的父親是否還記得有他。可是,為了推拒樂華郡主的招婿,他毅然單人獨騎來回北疆,路上暴風雪、狼山的匪徒都沒有擋住他,他如願討回了父親“長子不得入贅”的手書,從而得以回到慄縣陪她一起長大。
那年她十二歲,已經長成半大姑娘,但她還是不懂他的心思。父親許婚洪氏女,他萬般焦急,日夜兼程趕往北疆。可是父親那次異常堅決,他百般推拒無效,便決定尋到洪氏女之後,絕口不提婚事,自作主張先認作義妹,然後替她找了好人家許嫁。他知道二弟、三弟的心思,他們打算拒婚入贅,可是他不想那般逃避,只有把人嫁了才能永絕了父親的娶媳念頭。沒想到,老天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洪蘭欣居然自己已經嫁掉了,嫁得還很好。月兒不會知道,得知洪氏女已嫁的那一刻,他是如何狂喜,為早日趕回京城,他甚至三天不吃不喝,一刻也不曾歇過!
舅舅要求入贅,他是求之不得,將軍府他自己都住不慣,如何捨得讓她進去受委屈?光元把自己與月容的點點滴滴回想了一遍,覺得老天對他真是厚愛。心滿意足躺下來,把妻子輕輕抱進懷裡,一會也靜靜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月容才朦朦朧朧醒來,睜眼紅彤彤一片,一時懵懂,竟不知身在何處,閉了眼想了一會,張口便要喚“阿椒”,誰知嘴卻被一溫軟之物封住,頓時睜開眼睛,面前是光元放大的俊臉!愣了一會,終於清醒過來,想起昨晚的種種,舉拳便捶他肩膀!
光元也不惱,悶笑幾聲,由著她捶,自顧自含了她唇吮吸、啃咬,又伸出手撫上她的胸揉搓。月容趕緊縮了手回來自衛,光元卻翻身壓了上來,抓了她兩手放頭頂,自己卻惡意地挺了挺下腰,月容頓時便感受到他的熱度和硬度,一僵之後便不敢再動,耳邊卻聽得光元嘶啞著聲音道:“月兒,對不起,昨夜是我太魯莽了。可是若不如此,你如何與我們兄弟做夫妻?嗯?”
月容其實也想通了,只是一時氣不過罷了。偏了頭,道:“元哥哥,你,你下來。我要沐浴。”渾身粘膩,真是難受死了。
光元不語,一個翻身,託著月容爬在自己身上,手輕撫著她,從光滑的頸、渾圓的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