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的感覺。
“月兒,王大將軍不久肯定要出征,你這兩天趕緊給他做件棉袍,也算替他哥三個儘儘孝心吧。”張孝轅的聲音打斷了月容的沉思,月容連忙施禮應“是。”
回過神來,月容才注意到“出征”這兩字,馬上心裡“咯噔”一下,又要打仗了呀!
遇襲的湟源城她知道,湟源位於大慶西北邊界,本為大慶、番羅和清國之間的一個小平原,中有湟源河貫穿,故名湟源。本來為三不管地帶,二十年前大慶、番羅交好,約定每年交換一千名三至五歲的童男童女,於是修了湟源城作為每次交換童男童女的地點。起初湟源只是一個驛站,經過二十年,也已經發展成為一個人口上萬的城鎮,是來往大慶、番羅的客商必經之地,旅店業頗為發達。
清國敢襲擊兩個同盟國共同建立的城鎮,必然做好了萬全準備!想到這裡,月容望向義父:“爹爹,北疆是不是也有戰事?”
張孝轅一愣,道:“是,昨夜同時抵京的還有北疆趙將軍的軍報,也是半月前,清國再次襲擊了黑山城,還好趙將軍早有準備,清國沒有得逞。”
張孝轅看月容很感興趣的樣子,接著道:“清國這次集結了四十萬大軍於漠河城外,趙將軍手下目前只有二十萬官兵,我朝恐怕今日就要遣援軍了。”
頓了頓,又道:“你祖父昨日半夜已應詔入宮,與其他各部閣老商議對策,今早就不必去請安了。”
月容猶豫了一下,道:“爹爹,宇哥哥——這次會出徵嗎?”
張孝轅也很憂心,道:“這個,爹爹也不清楚,等下午你祖父回來才能知道。”
“父親,上次我聽爹爹提到邊關將士被服不足,好多人凍病了,這次大規模出征,可得提醒祖父督促兵部呢。”光元突然插了一句。
月容聽了覺得有些怪異,尋思了一下,原來是那個“父親”兩字,以前光元三兄弟都叫“舅舅”或者“舅父”的,敬過茶果然不一樣了。
張孝轅長嘆一聲:“邊軍被服不足,自十年前已經存在,督促也頂不了事啊。”
“那為何不增加人手,日夜趕工?”光涵忍不住插了一句。
“大慶缺少女子,如今與被服相關的產業均已凋零,一時之間,哪來那麼多原料、哪來那麼多人手?”張孝轅眉頭緊鎖,一時大家均無語。
說笑一會,三人便告了退。離了張孝轅住處,光涵便拉了月容的手:“月兒妹妹,到我的和園去看看吧?裡面有好大一片牡丹花,這幾天開得正好,其中有一株很罕見的玉樓點翠,也正在花期。累了花圃邊上有亭子,我們可以品茗、看畫冊。”
“我——”月容剛要開口,卻被光元截住了話頭:“三弟,你剛才沒聽父親說了嗎?月兒要給爹爹縫製棉袍,哪裡得空陪你風花雪月?”
光涵不以為然:“棉袍自有四弟他們的母親準備,勞煩月兒作什麼!”
光元氣急:“三弟,你能不能懂事一點……”
月容看他兩人劍拔弩張的,就要吵起來,趕忙站到兩人中間:“元哥哥,公公棉袍的式樣我心裡已有計較,布料、棉絮什麼的有阿姜她們三人幫我,半天功夫我就可把棉袍縫製好,明天就能交給婆婆,元哥哥不要生氣。涵哥哥,我只得一個時辰的空,現下就走吧。”
光元看她很有把握的樣子,便道:“你去賞賞花也好,不過,你昨夜累著了,從和園回去要記得先歇歇晌,小睡片刻方好。”
月容臉上發燙:“元哥哥——你,你回衡園去吧。”拉了光涵就走。光涵起先聽光元說月容累了,便扶著她走,走了幾步,細細想了大哥的話,頓時明白過來,一下陰了臉,回頭狠狠盯了光元一眼。光元卻對他一笑,轉身施施然走了。
兩人進了和園內的小花圃,果然各色牡丹開得正豔,月容慢慢行走花間,一株一株看過去。光涵卻心不在焉,先是拉著月容的手,然後改拉手為摟腰,再然後整張臉就湊了過來。月容注意力放在牡丹花上,感覺到他傾身過來,只是不斷把身子歪向另一邊,直至後來歪無可歪,一個踉蹌就要摔到。誰知光涵像是等了許久似的,一把就把她給抱了個滿懷。
月容這才醒悟過來,馬上出手推拒。光涵緊緊抱住不放,把嘴湊到她耳邊:“月兒妹妹,你都與大哥洞房了,給我抱一抱便不肯麼?”月容耳根一熱,只得頹然把手放下。光涵看她態度軟化,伸出一隻手托住她後腦勺,欺身便親了上去,含了她唇輕輕啃咬。月容很窘,造孽啊,昨天才跟哥哥洞房,今天又被弟弟摟住了親!
光涵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