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的主呢!大嬸請另尋別家吧!”
布蘭芝覺得有理,立即撇了月容,直對著光涵道:“小阿哥,你剛才也誇讚我的依羅麗來著,你就娶了她做二房吧!你家大婦雖美,也能幹,可是屁/股太小,大概是生不了孩子的,趕緊娶了我家依羅麗進門吧,我一定多多給她準備嫁妝!”
月容愕然,這,這轉變得也太快了吧!她只覺得可笑,不想光涵卻變了臉色,伸出手抓住布蘭芝提來的禮物一把扔了出去,指著她,恨聲道:“你說誰生不了孩子!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劉珏本來還抱著看光涵熱鬧的心思,這下看他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反應這麼大,一時愣住,想了一會,若有所悟,走上前去,一腳踢向布蘭芝所坐四角凳,凳子飛了出去,布蘭芝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
月容看他倆都發了瘋,一邊扶布蘭芝起來,一邊在她耳邊輕聲道:“大嬸,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你既然已經看見了,我只得據實以告,我的夫君和兄弟,有時候會突然發瘋打人,有一次還拿刀追著我砍呢!”布蘭芝哪裡見過這種場面,聽得月容的耳語,一骨碌爬起來,三兩步跑到院子裡,撿了被光涵扔出來的禮物奪門而出!
第二天,光涵和劉珏會間歇性發瘋的傳言傳遍了利歧鎮。可是姑娘們以及姑娘們的阿媽們卻不信,就是布蘭芝的女兒——依羅麗,也不相信,大家都認為是布蘭芝提親不成,惱羞成怒故意造的謠,因此月容的羊肉串生意依舊興隆。只是既然布蘭芝已經開了頭,利歧鎮的女人們便按照大慶的規矩來,川流不息上門提親。到得後來,發展成威逼利誘,最後來,發展到陷害——第十五天夜裡,鎮西頭海力路家四個女兒在她們母親的帶領下,爬牆進屋,居然想造成既成事實迫娶!光涵和劉珏一一把她們點倒扛了回去,然後,三人急急收拾了東西,留下房租,連夜落荒而逃——利歧鎮的女人太彪悍了!惹不起!
三人第二天到了三十里之外的柳河鎮地界,月容吩咐他們先在樹林裡候著,自己走到鎮上買了兩套女裝回來。光涵和劉珏兩人開始時堅決不肯換裝,月容曉以利害:“利歧鎮你們也見識過了,如果你們真想娶一堆老婆回去,我也不攔著,不換就不換,這就走吧!”兩人一陣哆嗦,這才磨磨蹭蹭換上女裝,月容給他們的脖子繫上紗巾、掩住喉結,又打散他們的髮髻,只用髮帶鬆鬆在腦後扎住。然後自己也梳理了一下,打扮成跟他倆一般形狀,叮囑他倆:“以後我們就姐妹相稱,涵哥哥你是大姐,我是二姐,劉五公子是三妹,記住了!”
劉珏抗議:“月姐姐,我比你高,我做二姐,你做三妹!”光涵道:“真是幼稚!姐姐比妹妹矮的多不勝數!”挽了月容胳膊抬步就走,心裡一邊想:做姐妹也不錯,可以名正言順牽手、勾肩、搭背。
他卻忘了還有一個“三妹”,他們的三妹快步跟了上來,自然而然去挽月容的另一支手臂:“二姐,等等我!”光涵覺得這個稱呼聽著彆扭,轉頭一看,頓時陰了臉:“五公子你請自重!”劉珏揚了揚妖孽臉蛋:“大姐,我現在是你和二姐的三妹,三妹!”月容雙手一甩,掙脫兩隻胳膊:“好好走路!”
柳河鎮第三天多了一個烤羊肉串攤子,攤主是三位漂亮的姑娘。可是半個月之後,三位姑娘一夜之間消失,讓人噓唏不止。話說,鎮上最富有的阿不力家,昨天剛剛遣了媒人上門提親,要娶了她們姐妹三人做第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房妻子呢。這麼個天大的好事,她們居然無福消受,唉——
月容她們走一陣留一陣,日子刺激也無聊,卻漸漸向湟源城接近。
月容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時的湟源城裡,常勇侯劉戰正頭疼不已。五十天前,小兒子劉珏莫名其妙落了崖,生死未卜。他的大哥劉琨帶了大隊人馬到青峰崖下大張旗鼓搜尋了一回,卻沒帶回人、也沒帶回屍骨,然而也不遣人繼續尋找。不僅自己不遣人尋找,也囑咐他不要再遣人去找。問得急了,他的大兒子神神秘秘對他這個父親道:“父親,我保證小五沒事,但是他不會高興見到你遣人去找他,最遲三個月,他肯定會回來。”
三個月後會回來,這算個什麼事!程氏已經來了好幾封家書催問小五的訊息了!以前小五在軍營的時候,每隔五天就會給程氏一封家書報平安,現在已經過了將近兩個月,小五再不回來,程氏就要殺到邊關來了!
更悲催的是,一個月前,連大兒子也不見了!王家兩位公子離開湟源城的第二天,他在自己書房裡發現一封留書,“常勇侯臺鑒:今清敵雖退,然有捲土重來之勢,為防患於未然,末將即刻前往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