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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那位姑娘也不氣妥,道:“阿哥娶妻不需大嫂你同意!”扭了頭便問光涵:“阿哥,你看我比你家大婦也不差多少,莫若帶了我回家作二房?我肯定比她能幹,絕不會讓你操勞一絲一毫!”光涵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這位姑娘,你認識這些字麼?我家有祖訓,能認出這些字才能娶為妻子呢!”月容探頭一看,一整頁都是簡體字,而且都是跟繁體字最不像的那一種!低頭暗笑,番羅女子識得大慶文字的本就不多,這不是故意為難別人麼?

那位姑娘看一眼那紙,雖不認識,卻也不服輸,道:“阿哥且等我一兩年,我認了字,再來找阿哥!”徑直離開了,月容目瞪口呆,卻也著實佩服。

餘下的少女也無人認識那些字,可是既然已經有人開頭,便有幾個姑娘圍住了劉珏,一個衣著華麗的開口道:“阿哥沒有妻子,帶了我回家吧。成親當天,我一定給你再娶二十個!”

劉珏退了幾步,冷冷開口:“我家爺爺長年臥床,需要鷹山頂上的玉雪蓮治病,你有鷹山頂上的玉雪蓮作嫁妝麼?”玉雪蓮,月容聽說過,可是隻是傳說,誰都沒見過!還有,劉珏爺爺早就死了,哪來的長年臥床?

少女臉色變了變,猶豫半刻,終是不捨,道:“你等著,我這就遣人上鷹山!”

☆、落跑

番羅民風開放,男女都可追求心中所愛;卻又遵守一定規則,男女之間有了親密關係,那是一定要娶回家的,否則便會被人所不齒;嚴重的也會被告上衙門,絕大多數判決便是男方娶了女方了事,且女方不用陪上嫁妝。因而,番羅男子若未娶,出門時便由姐妹們保駕護航,家境富裕的更有健壯僕婦隨行;若已娶,他的妻子們更是防衛得水洩不通。利歧鎮的女人們從來沒有見過像光涵和劉珏這樣的,長得那麼個風流姿態,還大剌剌當街賣烤羊肉、無任何人護衛站在那裡任人觀摩。他們身邊唯一的女人,也毫無防範之心,笑嘻嘻只顧收錢。雖然鎮上的人知道他們是大慶人,兩國也一向交好,可既然身在番羅,也得入鄉隨俗不是?番羅規定一男至少得娶四妻,在利歧鎮的姑娘們看來,現下至少有七個名額可以爭取,不爭白不爭,爭了是大賺!

利歧鎮上的姑娘們是越來越大膽,光涵和劉珏兩人儘管防備嚴密,也禁不住顧此失彼,第三天之後便不時被這個拉一下衣角、被那個摸一下手臂。兩人躲避之間,瞥見月容麻利接過姑娘們的銅板、神采飛揚招呼大家排隊,眉目間洋溢著他們此前從未見過的快樂,頓時覺得為了她的笑容常駐,什麼都是可以忍的。

於是每天出攤之時,兩人都把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躲避之時也用上了武功身法。這樣一個時辰下來,光涵覺得比在慄縣之時被舅父監督著蹲了兩個時辰的馬步還累,而劉珏則覺得比騎在馬上跟清國人交戰一天更耗氣力。收攤之後兩人一人據了一張凳子,貼了牆靠坐著喘氣,心裡暗暗發誓:這種賣笑生涯,明天就終止掉算了!可是看到月容在陽光下興奮數著銅板,在燈下認真串著羊肉串,欣喜卻一絲不差地邊計算、邊唸唸有詞“毛利、純收入”的時候,兩人的誓言全部拋到腦後,第二天仍是暗自計較著誰起得更早。

依羅麗想盡了法子,也沒有獲得兩個俊俏男子的青睞,便攛掇自己的阿媽布蘭芝去提親:“阿媽,我聽人說在大慶朝,兒女婚姻大事由父母決定,父母不在,便由長兄長姐決定,沒有長兄長姐,自己也是可以決定的。但是必須由媒人上門提親,如果鄭重,也是可以長輩親自上門提親的。阿媽,我看那兩個小夥子都不錯,你上門給我提親!愈快愈好!”

布蘭芝何嘗不知道人家不錯,女兒愁嫁,先下手為強,在月容他們第四天收攤後,帶著禮物上門了。她覺得要當還是當大婦比較好,因此對月容道:“我家依羅麗的美貌是鎮上有數的,去年從州郡過來的夫人也誇她漂亮呢!依羅麗的羊肉泡饃也是鎮上做得最好的,誰家娶了她,過門第二天就能開門做生意。她屁/股也大,跟我一樣是個能生養的,說到這個,我今年只有二十五,可是我已經生了五個女兒一個兒子了。依羅麗隨我,你家兄弟娶了她絕不會吃虧!”

布蘭芝說這番話時,光涵劉珏都在場。光涵聞言大笑,道:“阿嫂真有眼光,我這位兄弟呢,長得好、能幹、也能生養,配你家女兒最合適不過了!”劉珏狠狠剮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眼巴巴看著月容。

月容聽了布蘭芝的話,在心裡只能佩服她的直白!可是人家臉上的神情那麼認真,月容也不能出言嘲笑,於是哭笑不得道:“我家兄弟還小呢,再說,大慶家裡還有父母在,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