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看你的菜值不值這個價!”
“值不值寫在選單上,不值就不要點,吃了就得付錢!”大漢一腳踏在板凳上,嗤笑。
光宇就要上前,月容一把拉住他,輕聲道:“我們的目標是鷹山,此等黑店,回來我們再收拾他!”光元也站了起來:“老闆說得在理,是我弟弟莽撞了,無事無事,我們這就結賬。”
光涵一把扔了選單,摸出一塊碎銀,“啪”一聲拍在桌子上,當先走了出去。大漢看他一行八人,人人都佩著武器,也有些膽怯,不敢作聲,看著他們出了門,這才一步上前,飛快抓了銀子到手裡。
出了飯館,光涵提議再找一家再吃一回,被光元一口駁回:“出門在外,哪有這麼多講究?我們出來又不是遊山玩水,這就上馬趕路,免得晚了錯過宿地!”話落,當先便上了馬。光涵和光宇不敢吭聲,默默上馬。月容知道他倆的確只吃了幾口,說起來還是自己的不是,非得挑那些花裡胡哨的點,如果老老實實點些肉啊魚的,也不至此。眼角瞥到街角有一個包子鋪,牽了馬過去買了十個肉包子,讓老闆分成兩包,轉身回來一人遞給他們一包:“剛才是我不會點菜,兩位哥哥先將就著吃吧,晚上進了客棧,我們再好好吃一頓。”
兩人默默接過,很是慚愧:月兒是個女子,也是養尊處優長大,她能咽得下喉嚨,他們反而不能,最後還需要她來照顧,真是丟死人!經此一事,兩人以後收斂了許多,此是後話。
出了溪河鎮,看著天高地廣,月容一下就把剛才的不愉快扔到一邊,傍在三兄弟身邊東拉西扯:“元哥哥,你看那座山,像不像一個美人躺著睡覺?”光元還沒有回答,光涵笑嘻嘻插了一句:“月兒怎麼知道她是躺著的?”月容理所當然答:“你看那上邊的突起,是她的……”猛然住口,策馬靠近光涵,伸手去揪他耳朵,同時壓低聲音:“你這個小色狐狸!”
光涵一躲,催馬往前一躍,立即竄出一丈開外。月容揪了個空,氣急敗壞,放鬆韁繩,打馬就追了上去,一路上兩人大呼小叫,熱鬧非凡。光元看著他們笑鬧,心情也輕鬆起來,算了,擔心也無用,就算……這一路與她相隨,也是最珍貴的回憶,也打馬追了上去。
☆、旅途
黃昏時刻,大家趕到了香河縣,這是一個小縣,不過比起溪河鎮來大了五倍不止。為避免招惹麻煩,月容建議一行人挑一家最好的客棧住下,有了中午的不愉快經歷,光元也對品牌深以為然,欣然同意了月容的提議。可是在房間分配上,光宇和光涵發表了不同意見。阿金、大河、大石三人一間是理所當然的,可是三兄弟一間,月容和阿葵一間,兩人覺得大大的不妥。兩人的建議是月容一間,然後隔壁一間住阿葵,另一間住三兄弟,晚上由三兄弟中的一人陪著月容。理由很堂皇,光涵道:“阿葵武功不如我們三個,萬一有賊人進犯,兩個女子如何抵擋?”光元雖然知道他那點小心思,可是也承認他說得有道理。於是便要了緊挨著的四間房,大金他們三人住在最西邊,接下來是阿葵,然後是月容,緊接著便是兩兄弟。
一行人包了一個雅座,美美的吃了一頓,然後便各自回房洗浴歇息。月容想到此後路途越來越荒涼,便吩咐阿葵:“我們今天都沐浴一下再歇息,這樣睡得比較安穩。”按順序今天恰好是光涵陪月容,晚飯後他“蹭”的就竄進了月容的房間賴著不走。月容轟了他好半天才把他轟到門口站著,自己則讓阿葵伺候著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阿葵剛一出門,光涵就又溜了進來,黏糊糊道:“月兒,明天還得早起,我們早點歇息罷?”伸手便要脫她外袍。月容一把握住他的手:“涵哥哥,明天既要早起,這便歇了罷,不可動手動腳。”光涵笑嘻嘻道:“活動一下會睡得更香,我已經五天沒有活動過了!”整個人便膩了上來。月容看他不好打發,便揪了他耳朵道:“騎了一天的馬,流了一身的汗,你身上臭死了,不罰你睡腳踏就已經是便宜你了!”光涵聞言雙目大亮:“我這便去沐浴,月兒妹妹你稍等一會!”一溜煙跑出去了。
月容看他興沖沖出去,心裡暗歎一口氣:真是牛皮糖!想關門上床不理,又怕他回來鬧得人盡皆知,只得攤開了包袱整理行李,把第二天要用到的東西單獨包了一包放到一邊,又取出紙筆,把今天路過的城鎮村莊一一標註在自制的本子上,並註上大致的比例尺。一一弄好之後,光涵也回來了,卻耷拉著腦袋,蔫巴巴道:“月兒妹妹,我們趕緊歇了吧,大哥說明日卯時初便要起床。”脫了外袍,掀開被子自顧自躺下了,竟再也不提活動活動的事。月容暗自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