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不好解的毒;她跟其他女子一樣,喜歡逛街買衣服;跟大慶大多數女人一樣,她的夫君很寵她;她除了長得異常美麗,實在沒有什麼特殊的。
後來,消失了一個多月的劉琨回來了,據說,是到敵都探聽訊息回來了。可是她知道不是,那個男子一向謹慎,怎麼可能單槍匹馬赴敵都?聽到與他一道回來的男子是那個女子的夫君之一,她立刻就明白了,劉琨是厚著臉皮去幫情敵的忙去了。他身負重傷、奄奄一息,據說救不回來了,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她不知道怎樣描述自己的心情。她當然是希望他活著的,他活著她便有希望,儘管那希望是如此渺茫甚至不可見。可是,她又被自己內心深處的另外一種想法嚇倒:就這樣死了吧,這麼完美的人就不該留在世上,不應該被任何人得到!
他到底還是活了過來,是那個女子把他救活的。原來,她懂醫術!這,就是他喜歡她的原因嗎?自己只懂得舞刀弄槍,難怪他不看在眼裡!前幾天自己偶然提到他的傷,也小心提到那個治傷的人,他立刻眉飛色舞,喋喋不休他的傷口縫得如何細緻、恢復的多麼的好,最後還總結了一句“可惜你與她接觸不多,不知道她總有很多古怪想法”!自己不禁問了一句“你們從小一塊長大麼?”他突然落寞了下來,說了一句“算是吧”,就再也不肯談起那個女子。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命運!大戰之後,死就不用說了,如果活著,他有他的路,我也有我的路要走!阿依娜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兩丈之外與劉珏指點著圖紙、商討著排兵佈陣的劉琨,毅然收回目光,也開始沿著城頭巡查起來。
威北公府中,龔太醫細細給月容把了脈,結論與劉軍醫和西陵老人一樣:“丫頭只是睡著了,只不知何時能醒。”光元和光涵儘管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是經龔太醫再次確認之後,還是有一些失望。光涵不死心道:“老太醫,世上一定存在能把月兒喚醒的藥,是不是?您給指點個方向,不管多難我都給尋來!”
龔太醫道:“老夫行醫一生都沒有遇上過丫頭這樣的病人,因此也不敢妄言。不過,據老夫看來,就是有,恐怕強行喚醒對她也沒有好處。”
光元忙道:“是我們著急了,謝過老太醫。”
龔太醫從光元他們安頓的小院出來,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服了忘憂籽之後,丫頭的脈象已經變得跟上次不一樣了。不然,這一回我再診上一診,或許就能夠想起來。失魂,忘憂,清國皇室......”
大慶明祥開平四年,七月十五,慶番聯軍五十萬兵馬與清國五十萬鐵騎戰於湟源,戰事僵持至一月之後仍未分出勝負,湟源之上一時之間流血漂櫓、屍骨成山。八月中秋之夜,番羅小將劉琨、劉珏、王光宇以及韓通等四人繞過落羽沙漠,潛入敵人中軍,斬首清國主帥,撤退途中燒燬清軍糧草。火起,清軍大亂,常勇侯和威北公則率兵衝入敵陣。清軍群龍無首,死傷無數,大敗而退。劉琨、劉珏、王光宇以及韓通最終與大軍匯合,時劉琨斷一指,王光宇左臂燒傷,劉珏身中六箭,韓通右腿中三刀。
☆、母子
大慶明祥開平四年,八月十五,凌晨,湟源城外傷兵營。一個渾身鮮血計程車兵衝進劉溪崗的帳篷:“劉軍醫,劉軍醫!快,快!左先鋒他們回來了,傷得很重!”
劉溪崗不緊不慢縫完最後一針,然後快速收拾藥箱隨了士兵跑出去,跑進一百丈外一個新立起的一個醫帳裡。兩丈見方的醫帳內,一溜躺了四人,均處於昏迷狀態,先趕到的霍珉及其他兩個軍醫正在迅速地清創、縫合、包紮傷口。
霍珉醫抬頭看劉軍醫進來,大喊:“老兄弟,你來看看左先鋒這手指怎麼弄!” 劉溪崗快步跑過去,看見只著褻褲的劉琨仰躺在墊子上,全身上下十幾個或深或淺的傷口,槍戳的,刀砍的、劍刺的,不一而足。而霍珉指著的,是劉琨的左手,他的左掌上小手指只剩了一小節,臨近的無名指靠近小指一側也有一道斜斜的傷口,所幸只是皮肉之傷。小手指和無名指的傷口均平齊、乾淨利索,顯然為利器所傷。
劉溪崗道:“也只能包紮起來了,還能怎麼樣?”
霍珉端了一個小碗過來:“你先看看這個。”
劉溪崗探頭一看,碗裡是一塊冰,冰面上赫然是一根斷指!霍珉道:“這是從劉都尉的背囊裡找出來的,劉都尉不知從哪裡找來幾大團冰,割了中衣裹了劉先鋒的斷指的放在裡面。我看這斷指顏色還好,我們要不要試試?”
劉溪崗喝道:“這還要考慮!趕快!趕快!搶得一刻是一刻!” 劉、霍兩人自六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