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月兒,我覺得你的手比以往暖和一些了!忘憂籽真的有效!”光元聽得這話,也忍不住上前,扒開光涵,拉了她的右手,輕輕握了握:“好像是這樣呢,的確比以前暖和了。”
月容哭笑不得;心道:“不過是心裡作用罷了,這兄弟三個,真是想解藥想瘋了!哪有這麼靈光的聖藥? 除非,是毒藥!”
“毒藥”這兩個字剛冒出頭,月容突然便覺得頭昏眼花,然後便腳下一軟往後一倒,在失去意識前,她知道光元攔腰抱住了自己,光宇在她耳邊大喊“月兒醒來!月兒醒來!”,光涵則大哭“月兒妹妹!月兒妹妹!”
入夜,三兄弟看著昏睡不醒的月容,一籌莫展。湟源城醫術最好的大夫就是劉軍醫,月容昏倒之後三兄弟急急請了他把脈,劉軍醫把脈之後,很有把握的說“無礙,脈象正常,只是睡過去了,應該不久就會醒來”。三兄弟這才稍微放下心,便一直圍在床邊等,可是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直至過去了五個時辰,月容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三兄弟著了慌,再次請來劉軍醫,可是劉軍醫還是給出了同樣的結論。
光元把剩下的一點忘憂籽豆漿殘渣交給劉軍醫,道:“內人是服了這個東西之後昏睡不醒的,懇請軍醫幫忙檢視是否有毒。” 光元的擔心是有道理的,據當日西陵老人所說,四十年前清國的五皇子被確診中了“失魂”之後是在八月份,因忘憂籽必須五月份採摘了乘鮮服用,清國的五皇子並未能服食忘憂籽解毒,確診的次月就死了;而五皇子的三個哥哥和兩個姐姐,則已經在他之前陸續夭折。因此,即使西陵老人的師傅,也不知道服食忘憂籽之後的效果。
劉軍醫接過盛豆漿的小碗,湊到鼻前聞了聞,又伸出手指頭沾了一點,然後用舌頭舔了舔,道:“無毒,溫補之物,跟紅花類似,但看來藥效比紅花好,藥性卻比紅花溫和。”突然一皺眉,接著道:“你們給尊夫人服用這個,這是要打胎麼?真是造孽!”
光元紅了臉,急急道:“不是,不是!內人體寒,這是補身體用的,一個遊方道士給的偏方!”
劉軍醫道:“遊方道士的話你們也信!尊夫人看年紀才不過十五六,你們幾個也都年輕,想生兒子也不能這般著急!這不,補出問題了吧?不過你這樣一說,倒是有些眉目,尊夫人這是補得太過了——無妨,無妨,等她醒來便是......”
光元有些放心,但是還是著急:“內人這樣不吃不喝,如何是好?”
劉軍醫一笑:“尊夫人只是昏睡不醒,其他吃喝拉撒都是無礙的,若擔心她餓著,你們可扶了她餵飯喂水便是。”
第三天月容也沒有醒過來,但是有阿葵伺候,倒是吃喝拉撒全都沒有落下。三兄弟看著她:整個人就是平時睡著的樣子,很安靜,但是臉色紅潤,嘴唇水潤,比以前似乎更加康健。
等到第五天,月容也沒有醒來,三人再也坐不住了。光涵道:“我們帶了月兒上鷹山,請西陵老人再診一回!”光宇立即表示贊同:“我這就去準備!”
光元想了一會,道:“二弟、三弟,你們騎了快馬帶了人先走,見了西陵老人請務必求得他老人家駕到紅土鎮,我隨後帶著月兒坐了馬車過去,我們就在紅土鎮等著。”
三人商定之後分頭行動,光宇光涵兩人騎了快馬、帶了阿金和大石即刻出發,光元則去向常勇侯借馬車。常勇侯今日已經從軍營回府,光元去找他的時候,他正在書房看書。光元行禮之後說明了來意:“內人先前中毒,服食解藥之後昏睡不醒,只得再上鷹山求醫。奈何行動不便,懇請借世叔馬車一用。”
常勇侯心情非常複雜,他知道月容中毒、解毒的事,也知道大兒子死裡逃生也是為了給她找解藥,但他並不清楚月容具體中的何毒、服的何種解藥,只知道月容現下已經昏迷不醒。私下裡,他為這個訊息高興得做夢都在笑,巴不得第二天就傳出月容身亡的訊息。可是,看著兩個兒子一天比一天焦躁不安,他又希望她快點好起來。他記得小兒子的話“她若死了,我便不活”,他很瞭解自己的小兒子,他說得到做得到;他也記得大兒子奄奄一息的樣子,他跟他五弟一個德性!
劉戰又惱又恨,可是他還得這樣回答光元:“世侄客氣,區區一輛馬車,吩咐管家一聲便是!”光元可不敢這麼做,侯爺專用馬車,誰敢擅用!大慶的律例在那擺著,沒有侯爺允許,一旦怪罪下來,輕則打板子,重則刑罰!
劉戰看著光元出去,想了半刻,長長嘆一口氣,出聲傳了阿喜進來,道:“去南營傳話給世子和五公子,就說王公子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