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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不停,顫著聲音道:“我一定要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月容他們趕到北城門的時候,看到一大群人圍在常勇侯的馬車前,光涵拉了月容擠過去,一眼就看到兩個人躺在馬車上,一人爬著看不清頭臉,背上是一道驚人的傷口,從右肩斜到左腰處;另一人仰躺,鬍子拉茬,滿身乾枯的血跡,雙目緊閉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息。月容一眼認出仰躺著的是光宇,一把掙開光涵撲到馬車邊上,撥開周圍的人就去摸光宇的脈搏,氣息微弱,但是平緩,鬆了一口氣;又去摸爬著的那人的脈搏,氣息微弱卻急促,立即爬上馬車去摸他的額頭,滾燙!一骨碌爬下馬車就要喚人。

還沒張口,剛才被她撥開的人大聲呵斥道:“大膽番羅女子,你這是幹什麼,趕快滾到一邊去!別耽誤了給世子治傷!”

光涵站在馬車旁一直望著月容,看她診脈之後面色一鬆一緊,知道二哥沒事,世子卻危險,一步上前,抓住那人的胳膊道:“軍醫勿惱,內人也略懂醫術,莫若一起商議商議。”

軍醫“嗤”了一聲:“一個番羅女子懂得什麼!”

光涵面色難看,卻耐心道:“這位夫人是在下的內人,世子旁邊躺著的那位男子是我的哥哥,也是這位夫人的夫君!內人的確懂得醫術!”

劉珏反應過來,對那位出聲的軍醫道:“劉軍醫莫怪,這位公子所說屬實,且他與夫人都是大帥府客人。”

劉軍醫緩下臉色,對一旁有些呆愣的劉戰道:“侯爺,此地不便久留,我已給兩人服下固本的藥丸,還是先把世子帶回大帥府吧。”月容還待說話,劉戰一聲令下:“回大帥府!”一行人急急便往回趕,月容心急如焚,也只得跟在後面。

回府之後小廝抬了劉琨和光宇進了一個房間,月容叫住劉戰,“噗通”一聲跪倒,急切道:“侯爺,請准許我為我夫君醫治、並參與世子救治!”劉戰看她一眼,道:“把王公子抬到隔壁房間,由他夫人親自救治,另派兩人守在門外聽候夫人差遣。”竟是把光宇全權託了給她,卻不欲她插手劉琨的救治。月容還想開口,劉戰已轉身吩咐抬人,月容再無話可說,心裡卻很著急,劉琨低血糖、脫水、傷口發炎、發著高燒,情況比光宇嚴重許多,這古代沒有抗生素,不知能不能熬過這一關。但是劉戰和軍醫都擺明了不相信她,月容無法,只能往樂觀的方向想:軍醫治療外傷經驗豐富,或許救回劉琨也不是什麼難事,便一心一意看顧光宇。

不一會,光宇被移到了隔壁房間。月容叫人取了鹽和糖進來,分別開了一碗糖水和一碗鹽水,給光宇先餵了一碗糖水,然後又餵了一碗鹽水。又吩咐提了溫水進來,和光涵一起幫光宇渾身擦洗了兩遍,把他身上的傷口清理乾淨、敷上藥,給他換上乾淨衣服。又要來剃刀,刮乾淨他的臉面,給他洗了頭髮、擦乾,然後吩咐廚房熬粥。

據月容診斷,光宇身上的傷口都是表皮傷,他之所以昏迷是低血糖和脫水所致。只是他兩邊手腕上的刀傷卻讓她疑惑不解,刀口一道又一道,月容數了一下,左邊十一道,右邊五道,刀口整齊,不像是外傷,倒像是自己割的!腦中忽然閃過劉琨嘴上的血痕,似有所悟。可是,他們倆已經回來了,光元呢?光元去哪了?難道……月容突然一陣心慌,不敢再想下去,用溫水沾溼了帕子,再把帕子輕輕敷到光宇的嘴唇上。

一旁的光涵看月容的手指抖抖索索,道:“看樣子世子不知怎麼的跟大哥他們走到一起去了。去齊鄂城之前,大哥和二哥曾經商定,一旦被清人發現,便由大哥帶了東西走,二哥留下斷後掩護。如今二哥既已回來,大哥吉人天相,又聰明、劍術不差、輕功尤其好,肯定無礙,說不定明天就回來了。月兒妹妹且放寬心。”

月容不語,過了半刻,抬了頭定定望著光涵,道:“涵哥哥,元哥哥他們到底去齊鄂城取什麼?為什麼會被清人追殺!”

光涵道:“大慶、清國正在交戰,凡大慶人都會被敵視,大哥他們被追殺並不稀奇,月兒妹妹不要多想。”

月容提高了聲音道:“我知道不是!你們有事瞞著我!我知道我中了毒,元哥哥他們是去齊鄂城給我找解藥去了!我想知道,我中的何毒?需要何種解藥?我就要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光涵一愣,而後驚慌起來,抓住月容的兩肩:“你怎麼會死!不要瞎想,服了解藥就沒事了!你中的,是清國的‘失魂’,但是忘憂籽能解,大哥他們這次就是去取忘憂籽了!大哥回來,你服了忘憂籽就能解毒,你怎麼會死?你絕不會死!”

月容低了頭,道:“我寧願不解毒死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