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當我驚慌失措地跳起來,牢門前卻閃過那張印第安人的臉,獄警制服散發死屍臭味——這個曾用槍口頂住我的腦們,打死了不死的掘墓人的阿帕奇,微笑道:“古英雄,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影子。”
他的影子?
似乎從門口延伸進來,怎麼躲避都沒用,最終還是將我覆蓋……
隨著一聲淒厲的尖叫,睜開眼還是黑暗一片。窗外是阿爾斯蘭州的秋風,樹葉猛烈敲打著玻璃,令我條件反射地跳起來。
房門突然被開啟,燈光刺痛瞳孔,莫妮卡穿著一身白色睡袍,撲上來摟著我的肩膀:“怎麼了?別害怕!我在這裡!”
“這是什麼地方?”
“你忘了嗎?這是我租的房子,安全的避風港。”
長長吁出一口氣,我又躺倒在床上,四肢叉開痛苦地說:“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以為回到了肖申克州立監獄!”
“不,我不會讓你回去的!”
“莫妮卡。”我抓著她柔軟的胳膊,“我睡了多久?”
“現在是子夜,你已睡了十幾個鐘頭。”
“啊——感覺還沒回到人間。”
他幫我捏了捏脖子,託著我的後腦勺說:“我一直守在樓下,CNN在放你越獄的新聞,,警方仍沒放棄在荒野搜尋屍體,也不排除你們已逃到城市——對了,和你一起逃跑的人呢?”
“他死了。”
“什麼?”她的聲音顫抖了一下,“真可怕,是不是一路充滿危險?”
“是,我能僥倖生存並逃出來,完全因為堅強的精神,還有命運的眷顧。”
我將越獄的經過,簡短地告訴了莫妮卡。
就像讀一本大仲馬的小說,她聽完目瞪口呆:“掘墓人?阿帕奇?德穆革?還有你的室友馬科斯?歷史上真正的十二宮?舊日支配者的教授?這些都是真的嗎?”
“如果不是真的,那我怎麼海會在這裡?”
“你果然是不平凡的人,從我第一次遇見你就微 感到餓,不但你的眼睛特別,你的內心也獨一無二,你的命運必將註定與眾不同。”
突然,我莫名激動地坐起來:“我還得感謝失去自由的整整一年,這是人生最重要的學校,它教會如何面對私人與集體的不幸,如何面對各個不同的人,如何面對不被瞭解的自己。我還得感謝我的室友,我終於知道自己是誰了!”
“是我幫助你知道你是古英雄的啊。”
“一個人叫什麼名字重要嗎?”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對於一個徹底失去記憶的人來說,過去只是永遠不會再來的前世——藍衣社、蘭陵王、高家、古家……不過是一堆遙遠歷史的符號,它們不是我真正的生命!我的命運不在於過去,或者說我的過去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現在是誰?我的將來是誰?”
“你知道了嗎?”
“是,至少我知道了一半。我知道將要為自己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