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玉兒,而玉兒又給了她另一次美麗。為期三個月。
三個月後的一天,佩佩還沒起床,電話尖銳的刺破了難得的美夢,夢裡佩佩回到了美好的少女時代,一個英俊的男生正輕輕拂弄著她的手。
“佩佩!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孩子?你是不是在跟你媽鬧彆扭,把她從家裡趕走了?”
佩佩有點懵,不知道這聲聲質問是在夢裡,還是那個英俊的男生在夢裡。 春姐沒等她回話,扔下句“我馬上就到”,就掛了電話。
還沒洗完臉,門鈴就響了,春姐的高跟鞋嘎的嘎的,像要踩在佩佩心上。
佩佩一咬牙一狠心梗著脖子說道:“愛怎樣怎樣吧,我為什麼要說謊?我說謊又沒有害別人,我自己的生活不想被人看見不行麼?”
“好,就算你有個女兒沒什麼了不起,那麼你為什麼把你媽趕出門?你知不知道中國人重視孝道,不孝這個帽子扣在頭上,你這輩子就別想翻身了!”
是啊,這個事佩佩再無可說,因為她知道沒人相信,沒有人願意相信。
為了害怕戴上“不孝”的帽子,小靜忍了三十年,如果她不把自己變成佩佩,怕是這輩子都沒有勇氣走出對“不孝”二字的恐懼。直到她有勇氣把自己變成佩佩,用自己所有的、所沒有的一切來滿足母親,來彌補自己那個革命家姥爺不曾給以母親的一切。但是她無能為力。
她知道,母親得不到的,她也別想得到。誰讓自己身上流著她的血呢?看著身邊讓她眼花繚亂的生活,那些光彩、那些快樂都與她無關。那些無處宣洩的憤怒是她生來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