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不足道也,但人言可畏,倘若任由他們以訛傳訛,海天鏢局數十年威望豈非蒙羞?”他正左右為難間,包宇走上一步,抱拳一晃,揚聲道:“諸位稍安毋躁,聽我一言。”待眾人罵聲見小後,他又道:“在下海天鏢局少主包宇,竊以為諸位所言也未嘗正確。所謂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現在我們招的是鏢師,自是能者居之。”
他話音剛落,底下聒噪又起。“這小毛孩子一介文弱書生,長得娘們也似,又有什麼斤兩?”
“來來來,小子下來,陪爺爺大戰三百合。。。”
包宇笑道:“好,既然如此,大家不妨較量一二,在下羶自作回主,將這招鏢人數再加一人,能者居其位。”說完他一沉吟,又道:“不如這樣,刀劍無眼,傷了誰人,都非好事,不如大家各出一樣本事較量,來個文鬥如何。”
眾人都已視這鏢師為囊中之物,又哪管什麼文鬥武鬥,都答應下來。包宇轉頭問朱文雲道:“朱兄弟,你意下如何?”
朱文雲搔首道:“想也別無他法,小弟勉力一試吧!”心中卻自慶幸道:“還好是文鬥,動手動腳,動刀動槍現今的我是幹不來的。
”這時,一個精幹漢子越眾而出,面板黝黑,個頭雖不高,但異常結實,大秋天的也只穿個砍肩,露出肌肉虯結的臂膀。聽他憨聲憨氣道:“小子,俺就與你比比力氣。”說罷也不等對方回話,向四周瞄了一卷,徑直行至門外兩旁的一個石獅子之前。眾人雖已猜到他的意圖,但仍覺不可思異,那石獅重愈三百斤,一人如何搬動。那汗子俯身抱住,勁聚兩臂,直暴起青筋,但聽他猛然一聲大喝,一直腰,一提臀,當真將石獅搬了起來,他也只堅持了片刻便鬆了手,石獅轟然落下,將底下青石板直振碎裂。
包宇瞧得也不禁動容,他雖也不難作到,但身份擺著,他做到自然理所應當,但這人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這可不得不讓人有些咋舌了,他不禁暗替朱文雲擔心起來。大漢喘著粗氣對朱文雲道:“小子,你只要能搬起一尺,也算鐵牛輸了。怎麼樣?”
朱文雲不答反問:“怎麼搬都行嗎?”
那鐵牛大笑道:“不錯!,看你小子能耍出什麼詭計。”
朱文雲不再說話,向四周瞟了幾眼,忽地露出欣喜容色,眾人眼前一花,朱文雲已經躍至兵器架旁。在人均是點頭:“真是看不出來,這小子輕功這麼厲害。”有幾個想與他在這方面一爭高下的也是怯了,打起退堂鼓來。而尚忠卻是眉頭一皺,暗訝道:“這少年步法怎麼恁的熟悉,在哪見過?”一時卻也想不起來,暫且放下。
只見朱文雲掣了兩條流星錘出來,一條鏈尾與另一條鏈頭捆在一起,用力拉了個死結。眾人均是迷惑:“這小子要這麼長一條鏈子幹嘛?”朱文雲弄好鏈子卻又丟在一邊,復起步向旁邊停放的馬車前,他微一使力,競將車輪硬生生扭了下來。在場人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渾不明白這瘋小子要幹什麼。朱文雲抽出車軸,見上面果然另有軸承,且上面有凹槽,情知箅計不假,又七下八下將另一軸也差了,帶著兩條車軸四個轉輪踱至大門之外的石獅之旁,操起一根車軸向石壁中奮力捅去,但是畢竟內力有欠火侯,未能夠成功,反將木棒彈得飛出。
包宇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拾起木棒道:“兄弟且讓,為兄助你一臂之力。”說罷沉喝一聲,猛一出手,一米來長的車軸競有一半直沒牆裡,眾人見得,掌聲喝采聲連成一片。包宇得意大笑,笑聲中手又徒起,如法炮製將另一木棒也刺入壁中,然後退到一旁。
朱文雲看得佩服,暗道自己也不能失了臉面。他先將兩個軸承套於木軸之上,然後用鐵鏈捆住石獅頸脛部位,紮緊繫牢,用錘頭磕住,將鐵鏈搭在滾輪槽內,中間有一處耷拉下來,他又將一個滾輪貼槽放上,正好垂下。
眾人恍然大悟,有的紛紛叫罵,說他奸滑:“豈有此理,如此一來這小子豈非只用一半力氣便可成事了。”
哪知朱文雲笑道:“還沒完呢!”說罷手握鐵鏈翻上牆頭,又讓其自然垂下,只一抖腕,省下一個滾輪又正好落於相應垂下之處,而他自己卻躍入牆內,讓圍牆充當了一根木棒。
“四分之一!”眾人愕然呼道。
朱文雲於牆內運勁,力經得兩組輪子到得獅子卻翻了四翻,獅子嗡然而動,緩緩升起二尺,木軸終於承不住千斤之力而驟然斷裂,石獅亦隨之墜下,發出一聲悶響。朱文雲重反臺上,凝立當場。
那鐵牛看得目定口呆,半晌才道:“你。。。你這不是力氣,是取巧賴皮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