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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縣。

據說歷史上,曾經有一個開國皇帝,看到此地依山傍水,景色宜人,地處要衝,農家富饒,就打算在此建都。一天他來到此地,登上主峰,放眼天下,河水繞山,春和景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心中好不樂意。就開始察看山勢地形,嘆道:“十個山九個頭,河水向東流,財主無三代,清官不到頭。”便大失所望,原來這個皇帝把自己所站的山頭忘記數了。隨即取消了建都的念頭。當地老百姓每談論此事,無不感到遺憾萬分,認為當時如在此建都,那麼安瀾的歷史將會改寫。

不過開國皇帝的一句話,卻講了一個老百姓很信服的哲理。是啊,歷史就是這樣盛衰交替,滄海桑田,白雲蒼狗。清官難善終,財主豈能代代傳,歷史像流水一樣,總是按自身的規律在運動。

說富不過三代,清末名臣曾國藩的外孫聶雲臺居士,探究顯赫家族的興衰之道,曾撰《保富法》一書,將一生見聞的諸多顯赫家族敗於揮霍奢侈的事例,結合歷史經驗教訓,曾作精闢的論述。

聶雲臺住在上海50餘年,看見發財的人很多。發財以後,有的不到五年、十年就敗的,有二三十年即敗的,有四五十年敗完的。他記得與其先父往來的多數有錢人,有的做官,有的從商,都曾顯赫一時,現在,多數已經家道沒落了。有的是因為子孫嫖賭,而揮霍一空,有的連子孫都無影無蹤。一算起來,四五十年前有錢人,現在家業沒有全敗的,子孫能讀書、務專業、上進的,百家之中僅有一兩家了。

不僅上海這樣,在湖南,也是一樣的。清朝同治、光緒年間,中興時代的權貴人,封爵的有六七家,做到總督巡撫的有二三十家,做到提轄的有五六十家,現在也多數蕭條了。

然而當時不肯發財,不為子孫攢錢的幾家,他們的子孫反而多優秀。

曾國藩家族雖然數代清官,卻使得後代子孫興旺。就他所熟悉曾、左、李這幾家,錢最少的,後人多數讀書,以專業服務社會。曾國藩的曾孫輩,在國內外大學畢業的有六七位,擔任大學教授的有三位;左宗堂的幾位曾孫也以學術專長而聞名;李續宜的孫輩,有擔任大學教授的,曾孫們也多是大學畢業。

近代廣東的伍氏、孔氏和潘氏,都是靠鴉片發了大財的家族,積財數百萬兩、數千萬兩銀子。書畫家大都知道,凡是海內外有名的古字畫碑帖,多數都是蓋有伍氏、孔氏、潘氏的圖章,也就是表明,此物曾經在三家收藏過,可見他們豪富程度。但是幾十年後,這些珍貴的物品,又流到別家了。他們的楠木房屋,早已被拆了,到別家做裝飾、木器了。他們的後人,一個聞達的也沒有。

可見富不過三代,是顯赫家族的興衰之道,也是人們普遍認識的,但卻是無法逾越的鴻溝。要逾越這條鴻溝須有遠大的見識或宏大的心量,須代代努力。

說到清官不到頭,這樣的例子太多了。人們常說:“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是有很深哲理的。過於清廉正直的官,往往與周圍的人拉開很大的距離,與社會也格格不入,因而下場大都悲壯。

想到這裡春花深有感慨,顯赫家族無三代;明月清官不到頭;難怪鄭板橋極有見地地說出了“難得糊塗”。

傳說一日,鄭板橋在院中石桌上習字,興筆寫了“難得糊塗”四字,然後又在下面寫一串小字“聰明難,糊塗難,由聰明轉入糊塗更難,放一著,退一步,當下心安,非圖福報也。”寫畢,越看越不順眼,正要揉了踩在腳下,忽一陣風吹來,那字紙隨風飄向空中,越飄越遠,鄭板橋無奈看著搖了搖頭,然後又寫起字來。誰知那張飛跑了的紙,卻被人撿了去,如獲至寶,傳之子孫,所以才有今天我們知道的“難得糊塗”。

鄭板橋的“難得糊塗”到底是什麼意思,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眾說紛紜。

有的人認為是鄭板橋的自我嘲解。公元1751年,鄭板橋在濰縣衙齋無事,四壁空空,周圍寂寂,彷彿世外,心中不覺悵然。他想:一生碌碌,半世蕭蕭,人生難道就是如此?爭名與朝,奪利與市,到頭來又如何呢?看來還是糊塗一些好,於是他揮毫寫下“難得糊塗”。

也有人認為是鄭板橋發自內心的感嘆。公元1754年秋,鄭板橋在山東任知縣,上任之時正遇百年未見的旱災。而欽差姚耀宗卻不聞不問,漠不關心,熟視無睹,反而求他字畫,鄭板橋就送鬼畫諷刺。欽差姚耀宗怒而撕畫。鄭板橋見百姓水深火熱,欽差卻麻木不仁,非常憂憤。其妻相勸:既然皇上不問,欽差不理,你就裝糊塗嘛。鄭板橋怒言:裝糊塗難啊,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