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虛弱,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生病,可她從來都不讓我們去照顧她,她只想回到以前的那座小樓。”
鄭天龍道:“我並不想管你的家事,希望你也不要來管我的事。”
老人眼中充滿了柔情,甚至激動,道:“為什麼?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只是想減少崔家的罪過與不幸而已”
………【情情所鍾情似海】………
日色漸白,天已經亮了起來。
今天是除夕,街道上行人擁擁,喜氣洋洋,似乎比往年更熱鬧了。
鄭天龍從酒店走到街道,從街道走入荒山,在荒山上停了下來。
只是,這個世界上有種人卻是不喜歡熱鬧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了一匹雪白的狼,是雪暴。
鄭天龍的眼珠立刻在四處打轉,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
風聲已遠,沒有其他人,也沒有聲音,剩下的是回憶,無論地方怎麼去改變,卻只有回憶才是永存的,有的人心裡想的永遠都是那些永不忘懷的種種回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到這地方來,這種地方,誰會來呢?除了雪暴,或許已再也不會有人來了。
荒山的梅花香氣順著輕微的風飄散出來,濃香滿山,前幾天本來將要枯萎的寒梅如今也已遍野綻放,一切都變化的很快。
“寒冰不能斷流水,枯木也會再逢春。”也許就是這樣的。
鄭天龍掏出了酒,這個時候他除了酒,已對所有東西都失去了吸引力,梅花紅豔,即使苦酒也已成了佳釀。
梅樹四周開滿了不知名的山花,繽紛鬱亮,留氣飄香。
鄭天龍閉上了眼,心裡卻又開始刺痛,他想著這個地方對他的感情,不但給了他生存,還給了他從未有的溫柔和甜蜜。
而如今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疏離,他望著眼前的梅樹,眼睛溼潤起來,他又在恨自己,恨得要命。
鄭天龍俯下身,輕視著雪暴的發毛,雪暴忽然跳了起來,串了出去。
他站了起來,卻沒有去追,因為他看見了一個人。
有風,微風,荒山的一棵梅樹下,站著一個人,粉紅色的衣裳,蒼白的臉龐,清麗的氣形和那獨有的氣質卻是無法形容的。
鄭天龍垂下了頭,盯著自己的右手,他的心在痛,像是硫酸滴入心肺
七年了,多少個變化,多少個滄桑,又有多少次他都會在夢中夢見她,每一次都被這樣心碎的噩夢驚醒,他不能自己,更不敢直視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但他卻控制了,或許他已學會了在他人面前隱藏自己的感情,不管是怎樣的想法,都不會表露出來。
這個人自然是林豔荷,除了她,還會有誰能擁有這種獨特的魅力和氣質,她只是靜靜地凝視著他
他突然笑了笑,但笑得很勉強,或許是她很少笑,但她的笑容也像她的人一樣魅力和悽迷。
她輕輕的抬起小手,輕撫著微風中的長髮,她的聲音就像她長髮般溫柔道:“你好!”
你好!
鄭天龍的心裡突然又覺得一陣無法忍受的刺痛。
他茫然地點了點頭,雙拳緊握,似乎在控制著自己。
林豔荷也垂下頭,道:“你過得還好嗎?”
鄭天龍瞳孔在收縮,道:“既是過去的事,好又怎樣?不好又怎樣?”
有一陣風吹來,她的長髮亂了,她突然像春風般飄忽,若即若離,不可捉摸,她向著他走去。
鄭天龍猛地抬起頭,立時驟然呆住,他幾乎忍不住要轉身逃走。
但這時林豔荷停下了腳步聲,在一株盛滿梅花的梅樹下坐了下來,依然笑著道:“請坐!”
鄭天龍只有坐下,沒有一點的猶豫,但他的呼吸似乎要停止,他不敢往前看。
晨曦東昇,穿過梅林照了進來,正好照在林豔荷的臉上,她臉上似有了淚光。
鄭天龍沒有看見,他整個人似乎已完全僵硬。
林豔荷又垂下頭,看著梅樹四周的山花,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是在什麼地方?”
鄭天龍指甲刺入掌心,道:“記得!”他當然記得,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也是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
但,漫長的歲月已悄悄從他們的身邊溜走,彼此都已物是人非了。
她的心裡也是不是這樣想的呢?也有同樣的感覺呢?
林豔荷淚已流下,道:“我知道,你很恨我”
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