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短劍脫落。
玄神長老想起師弟玄通長老的慘死,下手便也不再留情,雙掌一揮,何止千鈞之力。
突聽‘噗’的一聲,鮮血濺飛,獨臂神鷹的右臂已被擊斷,飛了出去。
又聽幾聲‘嘰咕’聲,一長老以掌變指,點在獨臂神鷹的胸前,獨臂神鷹口中鮮血噴飛。
又一長老單掌聚滿內力,一躍而起,朝著吡哆酸鹽的天靈蓋拍了下去,口中道:“師兄,我們為你報仇了!”
獨臂神鷹驚魂未定,額上現出豆大汗珠,眼珠瞪圓,卻依然緊閉著嘴。
“留下性命!”玄神長老擊斷了獨臂神鷹的右臂,收手喝道。
那長老見玄神喝聲,已停下了手,道:“大師兄,此孽根留不得!”
玄神長老有意無意的瞧了一眼蕭月,沉聲道:“我們即已斷了他的手,廢了他的武功,從此今後不能再去害人,留下他的性命,也對玄通師弟與田道長的一段交情有所交代。”
極為長老低下了頭,齊聲道:“是,師兄!”
獨臂神鷹還是站著不動,他張開顫抖的嘴唇,道:“你們今日不殺我,他日我若還活著,就一定會回來找你們,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那長老揚起手,喝道:“你這孽根,我今天不殺你,我”
玄神長老擋著了他,對著獨臂神鷹道:“你走吧,你永遠也等不到這一天的。”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人生是否該有夢?夢一般的霧。獨臂神鷹走入霧中,走進夢中,他的命運,或許本來就屬於悲哀的,每個人只要步入江湖,那麼命運豈非都是這樣?
“你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留下他只會危害武林。”
玄神長老長長嘆了口氣,道:“或許我們還沒得及等他來殺我們,就已被別人殺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或許他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大師兄你這可是怎麼了?”
玄神長老把眼睛轉向長老,欣慰道:“因為他!”
鄭天龍嘴裡仍然滴著血,扶劍的手在顫抖著,看見四大長老瞧著他,才勉強站直身子,露出一種獨有的淡淡微笑。
玄神長老黯然道:“鄭少俠,讓我們為你療傷吧!”
鄭天龍揮了揮手,道:“多謝長老,蜀山重任都在你們的肩上,不能枉費你們的真氣,我並無大礙。”
玄神長老沒有在說話,因為他看見蕭月站了起來,正盯著他們。
木葉已枯黃,大地突然顯得和平而寧靜,落葉落在地上,是那麼的溫柔,完全沒有被地上的血腥而煽動。
蕭月目光已不再那麼的溫柔,雪白的衣裳也沾上了血跡,顯得更加令人戰涑,她悠悠道:“幾位長老,見到本座,禮節哪去了?”
玄神長老沒有說話,其他長老也不會說話。
蕭月煽動衣袖,道:“你們即已叛教,還以大欺小,以多勝少廢了我的得力手下,本座自然不會再放過你們,受死吧!”說完衣袖一捲,一股勁氣自掌心流出。
鄭天龍持劍在四位長老的面前,勁氣也隨著鄭天龍的輕輕一揮化解為風。他轉過頭,對四位長老道:“有勞各位長老,將周姑娘送出蜀山,交給苗兄臺,讓他向北而行,告訴他在下自會與他們會合。”
“鄭公子,你難道是那麼的想死嗎?”蕭月冷笑道。
鄭天龍展劍道:“你不一定殺得了我,相反,你可能也會死在我的手上。”
蕭月立刻笑了,道:“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你受的傷不輕,而且也流了不少血,你竟然還說要殺我?”
鄭天龍道:“高手獨鬥,用的不是力,是技。”
蕭月笑得更甜了,道:“高手?你也會自稱高手?或許你是高手,可惜你喝得太多酒了,酒可以讓人反應遲鈍,判斷錯誤,若真的是高手相鬥,那麼就不能有一點點的錯誤和遲鈍。”
鄭天龍黯然道:“在你眼中,我已經和死人差不多了!”
蕭月道:“你倒真的是有自知之明。”
鄭天龍道:“既然我已死定了,那麼就讓我死得安心點,我知道你我還有一場賭約,現在還沒有開始,所以”
蕭月玉手突然握緊,道:“見到你,我才知道世上真有不怕死的人,一個怕死的人臨死前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
鄭天龍笑了,道:“所以你很幸運,能聽到一個快死的人說這麼多有趣的話,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的。”
………【絕劍絕路決勝負】………
四長老已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