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的手,他永遠不會忘記在地道里,拉著這雙溫暖而柔軟的手透過一道又一道的密道。
獨臂神鷹接著道:“傳說中的淚星劍是一柄魔劍,沒有了這柄劍,那麼你就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平凡的熱,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場?”
鄭天龍忽然抬起頭,他的目光在燃燒,這句話苗天過也曾經說過,是不是他真的沒有了劍,只是個平凡的普通人?有了劍,他才能站直起來?
獨臂神鷹譏笑道:“我知道你是不會放下你的劍,因為你不敢!”
鄭天龍當然知道獨臂神鷹是在激他,他蒼白的臉上,已有火焰在燃燒,他本就是與他的劍結為一體,多年的寂寞,劍本就是他的生命靈魂之一。
獨臂神鷹看著他的神情,又把目光轉向他手中的劍,劍身在日下顯得很刺眼,無論誰看了這柄劍,心中都會產生一股刺骨的寒意。
苗天過立刻從懷中取出一粒晶瑩剔透的藥丸,道:“這就是血魂丸,但一定要和著鮮血一起服下。”
鄭天龍怔了怔,隨即伸出手,道:“時辰不多,趕快讓她服下。”
苗天過收起血魂丸,道:“你你已受傷了,不能再為她流血,還是讓我來吧。”
鄭天龍道:“她因我而起,又怎敢”
苗天過等他說完,已俯下身,抬起周慧蓮的頭,道:“我們的安全還在你那裡,區區滴血,又及得上你的大義。”說著從身上掏出一檳匕首,劃在左手的血脈。
血魂丸和著鮮血流入了周慧蓮的嘴中,如梅花,如血雨。
蕭月見到此情景,突然拂一拂袖,風一般的飄了過來,身法中還帶著一陣陣的陰風。
鄭天龍更快,他已擋在蕭月的面前,他在的時候,那陣陰風也立刻變得溫暖。
蕭月怔了怔,突地掄起雙臂,一股急速而陰寒的冷風向著鄭天龍衝了過來。
鄭天龍揮劍,劍氣猶龍,衝擊著迎面而來的風氣,驟然間,神龍般的劍氣擊向蕭月的腰間。
蕭月來不及反應,這時,阿濤已閃電般擋在蕭月的面前,劍氣擊在他的胸口,驟然後退,口中鮮血噴飛。他的眼睛盯著鄭天龍,不知道是不解?還是噴怒?
與此同時,鄭天龍也被風氣一衝,一股勁氣由心口衝起,也一口血噴了出來。他也盯著阿濤,滿目的悲痛之情。
血!
兩股鮮血衝擊在一起,但又馬上的分拆了。鮮血雨點般的濺在他們的胸膛。
粉紅色的血滴,鄭天龍想起了崔亮白自殺的那刻,豈非正如此情此景。
人的骨頭就算再硬,心腸也會有軟的時候,鄭天龍的手已經軟了,以劍支撐著身體。
蕭月雙臂已抱著阿濤,顫聲道:“濤兒,你怎麼那麼傻?”
阿濤吞了吞口中的鮮血,道:“月兒,只要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我曾經對你承諾過,我要保護著你。”說完暈了過去。
蕭月眼裡淌著淚,她扶著阿濤坐了下來,便為他推拿過氣。
一聲‘小心’,鄭天龍已感覺到身後光華閃動,獨臂神鷹已挺劍撲來。
一朵烏雲從遠方飄來,遮住了陽光,大地突然陰暗下來。
也就在這時,大地又奇蹟般出現變化,幾個人影從後山掠來,眼看獨臂神鷹的劍將到鄭天龍的身畔,卻見幾個人影中射出一道光華,輝煌而美麗的光華擊向獨臂神鷹的手上。
所以的動作和變化都在那美麗的一剎那間終止。光華消失,四位長袍黃冠的老人,蕭然出塵般站在一株古松下。
鄭天龍看著其中的一位老人,淡淡地一笑。這位老人自然是玄神長老,而其他三位或是蜀山的其他長老。
玄神長老站了出來,對著獨臂神鷹道:“不孝之徒,今日該是蜀山四長老清理門戶的時候了,你是否選擇束手就擒?”
一名道人吼道:“欺師滅祖的孽根,還問那麼多幹嗎?讓我來為玄通報此仇吧。”話畢,招式已出。
玄神長老領教過獨臂神鷹的高招,腳尖一墊,人已跟著那道人而去,旁邊兩位長老一看情形,也攻了上去。
四位長老在同一瞬間,以不同的方向揮拳攻向獨臂神鷹。
獨臂神鷹身形微顫,他見四位長老這已出手,時間和部位拿捏之準,竟不敢揮劍支架,向後倒竄出去。
玄神長老掌氣連綿,跟著身子追擊,四位長老莫說合擊一個獨臂神鷹,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未必擋得住蜀山長老的合擊。
‘叮’的一聲,獨臂神鷹的‘肩貞’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