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
白二郎道:“請說!”
鄭天龍道:“我那三位朋友在哪?”
白二郎沉吟片刻,道:“客棧的兩位還在客棧柴房,至於林姑娘”
鄭天龍面色已變,失聲道:“她怎麼樣了?”他一失聲,喉頭便升起了一股血腥味。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傷勢比想象中的重得多,一動真氣,便似有鮮血湧出。
白二郎道:“林姑娘被送到黑月崖蕭月那,只怕已凶多吉少了。”
鄭天龍緊握拳頭,突然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吐出,鮮血沾著他的嘴唇滴落下來。
白二郎嘴角勾起一絲不易發覺的冷笑,突然反手舉劍,平舉齊胸,道:“你再打敗我,我可以帶你去見她。”
鄭天龍擦拭著嘴唇的血跡,此刻的他已神態憔悴疲倦,眼神充滿悲傷絕望。他似乎又蒼老了許多。
他嘗試著握起手中的銀劍,劍似乎很重,如玄鐵般難以提起,內心的悲傷早已消燭了他的力量,凝視著手中的劍,目中似有淚將落。
他艱澀地笑了笑,終於揮起了劍。
白二郎也迎風揮出天海劍,森寒的劍氣直取鄭天龍的咽喉。
風風吹過,片片枯葉飄落了下來,黑暗的大地似乎充滿了蕭瑟之意。
夜空露出了幾點疏星,淡淡的照著大地,谷頂上彷彿有條人影閃動,人影的動作很快。
人影單詩,透出一雙動人的眼睛,明亮如星的盯著前方,前方已漫天劍氣,一人兔起鶴落,一人旋盤飛舞,忽又如泰山之石,忽又動也不動。
動人的人影旁邊,又有一雙不易覺察的眼睛,也正瞧著前方那極盡妙曼的劍法。
“白二郎君?”嬌美的聲音,動聽又輕柔。
“是,他們已經開戰了,我們正好來個‘漁翁得利’,旁邊立刻有個男人的聲音接應話題。”
“淚星劍客?”
“是,他似乎已受了傷。”
“而且傷得並不輕。”
“教主要怎樣打算?”
蕭月畢竟來了,她一眼就看出那個旋盤飛舞,如泰山之石的便是扶桑甲賀的傳人白二郎君,而那個如兔起鶴落,時而動也不動的便是淚星劍客鄭天龍。
她何等眼力,一看便知白二郎即使劍氣盛旺,也難攻到鄭天龍那極為輕靈的近身周圍。
然而鄭天龍的神態及申請卻觸及了蕭月的心靈,接著疏星,她隱約看出鄭天龍衣衫已經骯髒,神情更是絕望無生趣。
蕭月突然有些不信,於是又問了句:“那個真的是鄭天龍?”
“是,的的確確!”
蕭月彷彿有些失望,又望了周邊,便看到了阿濤,嘆息道:“阿濤?”
“是少主,他”
“說。”
“少主與淚星劍客相認,他們的兄仁感情似乎更加深了。”
蕭月沉默了很久,突然道:“你帶著少主,先回去。”
“可我?”
蕭月沒有再說話,從旁邊拿來一個竹簍,附掛在他身上。
接著,她伸出白讚的雙手,環胸掄起一團明光,纖手又輕輕一引,一撥,一勾,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法,阿濤百來斤的軀體竟然像是浮水般漸漸浮了起來,緊接又如被風送來一般,飄在蕭月的眼前。
蕭月用手一抱,將阿濤放入竹簍,道:“他如果醒來,讓他等我。”
男人微微一躬身,領命揹著阿濤,消失在林中。
突聽一聲長嘯,一道劍氣光華,沖天飛起,頂上雲霄。
蕭月放眼一看,只見白二郎已持天海劍沖天而起,而鄭天龍仍恍然恍悟,動也不動站在原地,他似乎忘記了一卻,忘記了自己。
眼看白二郎的劍氣就要掃向鄭天龍的腦袋。
就在這時,蕭月如飛若瓊,衝向他們,厲聲道:“白二郎君!”
白二郎的身子馬上如秋葉般顫抖起來,臉色也立刻蒼白得無一血色,但他只是微微一怔,天海劍再次展開。
蕭月又驚又怒,右手一揮,‘咯’的一聲,天海劍一偏,劍光錯落,白二郎已落地,劍並沒事,但握劍的手卻出去的震動起來。
他已知道擊劍的暗器其小無比,但卻能擊偏天海劍,這是何等的力量才能做到?
風吹過,一條白衣人影落在他們的面前,道:“白二郎君!”
白二郎冷冷道:“蕭姑娘。”
蕭月道:“你還認得我?”
“蕭姑娘的大名,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