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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可以去了解這種劍的無窮變化,這種變化象徵著死亡,這種死亡,沒有任何人能控制。

幾條黑髮吹到鄭天龍的臉上,在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她那苗條的背影,獨有的氣質。他有種想叫她的感覺,他不能再放開她的手

然而在這個時候,他又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殺氣像冰風般籠罩他的全身,青筋凸起,他猛地回頭去看。

天海劍前後滑動,夾著凌厲的風聲,擊向鄭天龍。

猛聽鄭天龍一聲呼嘯,瞬間又抽出淚星劍,身子旋即沖天而起,劍氣鋪天蓋地灑滿四周,如流星般璀璨,耀人眼目。

劍氣,劍光。

一聲刺響,萬道光芒,流星般穿梭不停,萬色光華立起,織出了一道道光幕,發出刺眼的光華。

這一招,是令所有武林人士聞之喪膽的絕技--化劍飛天。

他的人與劍合二為一,離枝的枯葉已被劍氣所催,如滿天星雨,景象悽絕。

白二郎退無可退,忽然也沖天而起,天海劍劍氣化作光影,化作飛虹,當天向鄭天龍灑下,其勢猛急,震人魂魄。

虛招已變實招,‘噗’的一聲,劍鋒已入肉,劍已刺入了鄭天龍的脊骨,脊骨夾住了劍尖。

鄭天龍嘴角微微一笑,雙手一分,淚星劍如靈蛇吐信,竟也刺入白二郎的肩胛處,突然間,所有動作都停止,連風也停止了吹動。

鮮血滴滴落下,又霧一般消失,夜風突然又吹起,風中夾雜著令人難聞的血腥味。

白二郎手中一擺,劍身滑動,抽出天海劍,冷道:“好劍!”

鄭天龍淡淡道:“這根本就不算是什麼劍法。”

白二郎道:“那這是什麼武功?”

鄭天龍道:“這是一個道理。”

白二郎道:“道理?”

鄭天龍道:“不錯,你若殺得了別人,別人也一樣可以殺你,招式都有用老的時候,而有一種人可以去破解這樣的招式。”

白二郎道:“哪種人?”

鄭天龍道:“不怕死的人。”

白二郎道:“那你為什麼不殺我?”

鄭天龍道:“殺人和被殺一樣,同樣的可怕,同樣的痛苦。”

白二郎嘆了口氣,道:“你的道理太多了,那道你忘了你剛剛自己說的,話說得太多,是活不長的。”

鄭天龍只有聽下去。

白二郎接著道:“剛剛那一劍本想廢去你的脊根,順便試一下你的武功,而你卻錯過了這個機會,這個機會也許你一生只能遇過一次。”

鄭天龍依然淡淡道:“我知道。”

白二郎霍然抬頭道:“你知道?但你這一劍卻很輕,入膚未至骨。”

鄭天龍沉默半響,一字字道:“人為我一分,我報他三分,這是我的原則。”

白二郎瞪著他,良久良久才道:“我就不同,下次我若有機會,便一劍殺了你,你不後悔?”

鄭天龍道:“不必等到下一次,現在你還有機會的。”

白二郎凝注著他,也一字字道:“念你身已受傷,我讓你一招。”

鄭天龍冷笑道:“鄭某一生對敵,從未被人讓過招。”

白二郎道:“你敢和我一拼?”

鄭天龍道:“正是,莫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

白二郎道:“過年,大年初一之夜。”

鄭天龍凝視著遠方的黑暗,年夜的蒼穹,和別的夜晚並沒什麼區別,也是同樣的黑暗。

他眼睛彷彿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困惑和寂寞,他突然笑了笑,道:“你喜不喜歡過年?”

白二郎盯著他,好像很意外他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過了很久,才緩緩道:“你應該知道,有種人就是不應該過年的。”

鄭天龍嘆息道:“沒有家的人。”

浪子,過客都沒有家,別人享受過年的快樂,也正是他們最孤獨寂寞的時刻。

白二郎也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從來沒有過過年,在我們扶桑那裡,一直都沒有過年這回事。”

鄭天龍道:“年是一種動物,給人帶來壞運氣的動物。”

白二郎道:“我們似乎不應該談這個話題。”

鄭天龍道:“你還要讓我一招,與你交戰?”

白二郎道:“你怕了?”

鄭天龍道:“剛剛那一戰是不是我贏了?”

白二郎道:“算是吧!”

鄭天龍道:“你是否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