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客人才依依不捨的離去,廢人偷偷的躲在門背後去休息片刻。
女人們媚笑著,互相的抬舉著,討論著今晚的收穫。
廢人的目光落在那塗著朱漆的草門上,他走了過去,他想找個地方睡一覺,他覺得又餓又累。
一進草門,他才知道這是一間草房,放著些餵馬的乾草。
一個瘸子扶著柺杖正吃驚地看著他,彷彿遇見外星人一樣。
廢人去沒有去看他,他似乎沒有去看一個人的習慣。
這間屋子除了乾草外,還有一張瘸了腿的桌子和兩張一坐就噼叭作響的竹椅。
廢人沒有說什麼,已屁股坐在乾草堆裡,呆呆地望著瘸了腿的桌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瘸子定了定神,好奇的打量著廢人,用手比劃著他,又指著自己,好像在說什麼。
廢人抬起頭,望著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啞巴!
“你是啞巴?”
瘸子高興的點點頭,眼裡充滿了友情的渴望。
“我是廢人。”
瘸子皺起眉頭,搖了搖頭,他突然掀開乾草,掏出一瓶酒,他用手指著酒,又指著他。
廢人道:“你請我喝酒?”
啞巴又高興的笑了,將酒放在桌子上,並激動的看著他。
廢人看著他的樣子,喉頭似被塞住,口水都咽不下去,他知道啞巴的好意,但他卻不能再喝酒,酒一沾唇,便永無休止,大醉為止。
啞巴突然嘆了口氣,扭開酒蓋,仰起頭喝了一口,又衝著廢人點了點頭,將酒遞給他。
廢人只有喝,他不能再拒絕。
啞巴笑了,他又喝了一口,從來沒有人肯喝他的酒,從來沒有人把他當朋友,但他卻喜歡朋友。他心裡必定有許多話要說,但喉嚨裡卻只能發出嘶啞的啞叫聲。
酒是劣酒,劣酒通常比較情意醉人,他們的眼力都有了醉意,廢人突然伸出雙手,抓起桌上剩下的酒,全部都喝了下去,然後倒在乾草堆裡。
啞巴看著他,眼力充滿了同情和憐惜。
有些人只知道去關切別人,卻從來都不會去同情自己。
草門已被人悄悄推開,一個纖細的身影悄悄的滑進來,靠在門上,看著他們,是小媚。
如今的她容貌蒼白,神態憔悴,眼波無神。
可見是剛剛疲勞過度,她的身上,又有多少男人伏過?她是在是個粗俗的女人,這一點任何人都不會否認。
小媚衝了上去,一巴掌豁在瘸子的臉上,指著他道:“沒看到我來了嗎?給我滾!”
瘸子還是默不作聲,右手緊緊握著廢人的手,沒有動。
小媚又伸出手,眼看又要豁到瘸子的臉上了,廢人猛地翻起身,‘啪’小媚的手結結實實的豁在廢人的臉上。
廢人的臉上還是毫無表情,只說了一個字:“滾!”
小媚跳了起來,叫道:“你說什麼?你叫我滾?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廢人道:“今晚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你給我出去。”
小媚突然吃驚的看著他,然後又哈哈大笑起來,道:“你不但不是廢人,還厲害的很,比我想象的還厲害,難怪你會不喜歡我們,原來你是喜歡男人”
廢人神色不變,道:“你說完了沒有?說完趕快走。”
小媚道:“我還沒說完,我還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廢人盯著她良久良久,忽然站起來,大步走了出去。
小媚攔住了他,道:“不許走,今晚你要陪著我,就在這裡。”
廢人什麼話也沒說,依然轉身走出去。
身後傳來了小媚的聲音:“好,你走,我就把啞巴趕出去,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
廢人猛然停住腳步,霍然回過頭,他那雙空洞洞的眼神,似乎充滿了痛苦。
小媚忽然走到他的身邊,用柔軟豐滿的軀體貼著他,腰肢也輕輕地扭動著,摩擦著,又伸出手摸著他的背脊。
她向他吹了口氣,笑道:“如果你不想啞巴凍死在大街上,就跟我來”
夜,夜裡的女人。
女人的絕代風姿,在黑暗中更為動人,何況是一個懂得怎麼去用身體溫暖男人的女人。
夜,太靜,床鋪總是會發出令人惱怒的聲音,但這聲音恰好是能催動人的**,她的身體溫熱柔軟,纖細而豐滿。
她的手輕巧溫柔,在他的身上摸索著,她需要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