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只苦了小秋,弓著腰努力的控制著筏子不要撞到岸邊。
河水很淺,只到人的腰部,清澈透底,沒有大魚,只有一條條指頭長的小魚在水裡嬉戲,辛月把長長的頭髮解下一綹,趴在筏子上逗小魚,不時發出陣陣歡笑。
十六歲的唐朝女子女子,發育的很美好,看著辛月完美的曲線,雲燁有些口乾舌燥,強自壓下心頭的邪火,忽然起了玩性,就和辛月並排趴在竹筏上,分過一綹頭髮逗弄小魚。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玉山書院成了長安城裡貴人們一個新的遊玩去處,不到十里的東羊河上飄滿了竹筏,有滿臉鬍鬚的老者,有戴著錐帽掩著輕紗的年輕女子,自然也有追蜂逐蝶的浪蕩子,一些窮苦出身,卻又自持有幾分才華的窮書生也出現在河岸邊,捧著一卷書,嘴裡不知所云的念著亂七八糟的詩句,希望可以引起河上貴人們的注意。
雲燁和辛月很吸引眼球,不是因為兩人是金童玉女,而是因為兩人玩得最開心,最有童趣,大聲的笑鬧讓正人君子不齒,讓青春少女嚮往。
辛月告訴雲燁,在劍南的老家,也有一條小河,每到天熱自己就喜歡坐在家門前,看那些男孩子游水,很有趣。
雲燁小聲嘀咕,辛月聽了半天才應清楚,他嘴裡不斷的唸叨著:“虧了,虧了,虧大了。”
“什麼虧大了,你少了銀子?”辛月很奇怪。
“你看那些男孩子游水,我覺得虧大了。”
“為什麼,什麼虧了,”新月不明就裡。
“我小時候在河裡游水,都是不穿褲子的,全身都光著,現在想起來,肯定有和你一樣的無聊女子偷看,所以虧大了。”雲燁說的滿面愁容。
“你這個死人,編排我。”發狂的辛月在雲燁胳膊上使勁的擰,雲燁的慘叫和辛月的笑罵傳遍了河面。
把躺椅搬上竹筏的離石對躺在旁邊看書的玉山說:“老辛,那是你孫女,叫那麼大聲,你也不管管。”
“為何要管,她丈夫就在旁邊慘叫,沒見他有意見,老夫為何要管,小兒女的笑鬧而已,反正那丫頭現在姓雲,不姓辛,教好了,是那小子的福氣,教壞了,他就忍著。‘玉山先生一副放任自流的態度。
玩鬧了半天,肚子餓了,看別人都有吃的,在筏子上吃的愉快,喝的美味,只有他們三個沒有帶食物,小秋肚子已經開始響了。辛月從來沒有這樣高興過,餓死都不下竹筏,打算以後就住在竹筏上了。
雲燁無奈,只有扯開嗓子喊那邊帶著老婆孩子游河的黃鼠。
今天是書院放假的日子,所有的人都休息,黃鼠一向羨慕貴人們沒事就遊河的風雅習慣,跑到管事那裡去要一個竹筏,結果被啐了一大口唾沫,說書院的筏子是給貴人們準備的,你一個盜墓的要什麼筏子,沒見好多書院學生都等著領筏子呢,你要可以,等半夜吧!
擦了臉上的唾沫,黃鼠發了狠,不就是一個破筏子嗎?至於啐老子一臉唾沫?還半夜,半夜就是他孃的盜墓時間,誰家半夜遊河?
黃鼠也是江湖上有名的漢子,給老婆孩子做了承諾,殺頭都要完成,山腳下多的是竹子,挑大的砍十幾棵回來,連夜就紮了一個大筏子,今天河上最顯眼的筏子就他家的。
聽到侯爺喊,趕緊撐過來,一家三口給侯爺見禮。
“有沒有吃的,我快餓死了。”
別說,黃鼠準備的充分,有雞有肉,還有炸的乾乾的小魚,醪糟不會少,英娘做的鍋盔酥香,最有嚼頭。
“侯爺,咱書院放了一個月的大假到底為什麼呀?”黃鼠趁著侯爺換氣的功夫問。
“每年都會放兩個月的假,一次在夏天,一次在冬天,不過今年早了幾天。”雲燁對黃鼠說。
“為什麼要早放假啊,我家的醪糟還沒買完呢。”英娘插了一句話。
“因為有個喪門星要來,為了不讓書院被糟蹋,只好放假了,你家的醪糟送到窯上去,肯定買的快。”
往日熱鬧的書院門口今天冷冷清清,許敬宗看看空無一人的書院,又看看身後一大車的行李,苦笑著搖頭
(未完待續)
第五十四節 老牛的喜訊
這次放假,是雲燁和幾個老頭子商量好的,原來雲燁打算硬忍許敬宗幾個月,他覺得無趣就會離開,誰知道話一出口就被李綱訓斥了一頓,說什麼人在官場,把得寸進尺視為常事,你只要松一點口子,他們能給你豁成大洞,只要對他的仕途有利,不把書院榨出油來,是不會罷休的,他們不看重長遠,只在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