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了,隨手遞給老莊,老莊習慣性的用手掰一下,發現鬆散的木條搭建起來之後,十分的結實,宛如一個整體。
“我也在鎖裡放了一張紙條你把它掛在咱們的院子門口,就回來,不要再理會,明早再看,如果有人取走了,他們會繼續和我聯絡的,我想看看他們到底還有哪些手段,哈哈,朔方城終於讓我感覺到有趣了。”
老莊開啟大門,把魯班鎖掛在大門上,還左右看看,沒發現有人,就吹熄了掛在門口的燈籠,關上門回去了。
他們似乎忘記了還有這回事,一回到屋子,雲燁就和家裡帶來的護衛一起圍坐在一個鐵爐子周圍,滿意的吃著大鍋裡的牛雜,雲燁還不時從旁邊種著豌豆苗的木盒子裡割一把豆苗,放進鍋裡涮著吃。
柴紹現在的叫總管了,剛剛任命的金河道行軍大總管,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全軍戒備,所以酒是喝不成了,程處默也來不了了,雲燁居住的府兵營還好些,可以隨便走動,程處默呆的中軍大營現在恐怕連鳥都飛不進去。
雲燁是來鍍金的,他知道凡是參加了這場戰役的人都得到了巨大的好處,升官的升官,漲爵位的漲爵位,發財的發財,前兩項和雲燁沒關係,李二話說得很明白,二十年之內是不會考慮雲燁升公爵這回事的,這話還是長孫傳達的,讓雲燁在皇宮裡傷心了半天,害得李承乾一個勁的安慰,還說要雲燁等等,等到他繼承了皇位,第一件事就是把雲燁的爵位提成公爵,並且發了誓賭了咒。
雲燁一出宮門就笑的直不起腰,現在的這個侯爵就很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其實最適合雲燁了,朝堂上也安靜了,不再有言官說朝廷待雲家過厚等等屁話,有李二的那句話墊底,就足夠了,他說不會輕易給雲家長爵位,相對的也就不會輕易的給雲家降爵位,在滿朝的功勳貴族裡,人人都在為將要到來的爵位劃分奔走操勞,唯有云家安穩如泰山。
至於成乾的發誓賭咒你還是把它當作某種難聞的氣味,不要理會,是人就有腸蠕動的功能,某些時候需要釋放一下肚子的壓力,釋放過後全身輕鬆。
雲燁不懷疑李承乾在說這話時候的真誠,這一刻,他就是這麼想的,可惜的是皇帝不能活在真誠這種無聊的氛圍裡,他需要權衡,有時候做出來的決定會和他最早的初衷南轅北轍,話說,這都是利益鬧的。
美美的睡了一覺,老莊開啟院門,門上掛的魯班鎖不見了,報告給了侯爺,卻發現自家侯爺笑的像只剛偷了一隻肥雞的小狐狸……朔方城也有農夫,雖然數量不多,也耕作著城外的數萬畝田地,這裡只能耕種一季糧食,產量也不高,但是由於地多人少的關係,每個農戶家裡也算得上殷實。
劉老漢家裡來了很多人,家裡的小孫子今天過週歲,鄉親們紛紛前來祝賀,你一籃子雞蛋,我兩斤米酒,我家出兩隻蹄髈,他家拿來一隻羊腿,農家嘛,就是這樣一輩輩互相幫襯著過來的。
十六歲的孫媳婦笑的甜美,抱著孩子讓周圍的鄰居們參觀,這可是女人家露臉的機會,七斤多的胖小子,誰不伸出拇指誇讚一聲。
她不停地往屋子裡間瞅,孩子的爺爺,父親,伯伯,叔叔,還有一些年紀很大的長輩們躲在裡面已經很久了,哪怕是給孩子取名字也用不了這麼長的時間,這中間臉面都不露,由不得人胡思亂想,難道說他們不喜歡這個孩子?小媳婦眼圈有些紅了,十分的委屈。
他不知道,就在屋子裡,是幾個人圍著一個木頭疙瘩在研究,輪流從手上傳過一遍後,年紀最大的老農咳嗽一聲,讓亂糟糟的場面安靜下來。
“這就是大唐那位年少的侯爺給我們出的題,老夫數了數,共計有十五柱,老夫無能,從昨晚解到現在也沒有頭緒,就看你們的了,老夫相信,我們想要知道的答案就在這把鎖裡面,解不開鎖,只是枉然。”老農話說完疲憊的靠在身後的柱子上,閉上了眼睛,一夜的苦思消耗了太多的精力。
“爺爺,這就是一塊破木頭,待孫兒取過斧頭,剁開就是了,何須您這麼費神。”說完轉身就要去找斧頭。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他的臉上,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農夫怒不可遏,指著年輕人說:“這是學問上的較量,不是比拼力氣,我公輸一脈怎麼就出了你這樣混賬,先祖一身絕學,名揚天下,所作所為皆有鬼神莫測之機,雖說留下這把鎖看似玩笑,實則大有玄機,族中有大智慧者費盡心思才把這鎖從六柱拓展到十二柱,那位少年侯爺只用了兩個時辰就解開了咱家的鎖,並且在此基礎上又製作了十五柱鎖具,其才可謂驚採絕豔,當世無雙,我等只應敬重,怎麼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