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留在雪地上的爪子印,那麼多有用的內容你不看,看我的字做什麼,老子兩輩子抓毛筆的時間還沒你一個月抓的多,有本事和我比鍵盤啊!
老孫沒時間,他要教那些輔兵練習戰場救護,雲燁立了好多的大牌牌上面空空如也,抓著毛筆剛寫了一個字,老莊就捂著臉往外跑,嫌丟人。
丟什麼人啊,在後世公司裡的告示全我寫的,還有粉絲圍著看,說寫得好,老莊什麼品味啊,不懂就不要看。
正寫得起勁,忽然聽到背後有磨牙的聲音。回頭看,原來是許敬宗,胖胖的臉都抽成菊花了,嘴裡吸著涼氣,咬著後槽牙一副大便不暢的樣子。手裡還抱著幾本書,看來是有問題想問雲燁。
“侯爺您這是在幹什麼?起了興致寫大字?這字寫得有特點,與侯爺的心胸有的一比。”難得抓住雲燁的短處,自然要好好調侃一番,相處了這麼久,作為人精中的一員,早把雲燁看個通透,這位貌似豁達實則小心眼的藍田侯,就不是個好人,眥睚必報不說,還是一副被嬌慣下的性子,吃不得苦,受不得累,最重要的還受不得氣。除了太上皇,皇帝,皇后,再就是幾位老帥能讓他低頭,在他看來這可是難得的榮耀,這小子還滿臉的不情願,昨日的軍報上說,陛下降爵四十有六位,他從頭看到底也沒有發現有藍田侯被降為藍田伯的利好訊息,雖然有些失望,學問上幾個問題不得不來向這位侯爺討教,昨夜他一夜沒睡,折騰了一宿,好不容易弄懂了那些簡單的入門知識,卻被那些奇奇怪怪的公式難住了,心癢難熬之下,拋棄了心裡的怨恨登門求教。卻不想看到雲燁狗爬一樣的字,心懷大暢。
“老許,我怎麼把你給忘了,寫字是你的長項,你來看看,這些牌牌該怎麼寫。”能抓苦力,就要抓,管他是誰呢,有用就好,這是雲燁一向的主張,後世太宗的名言一定要身體力行,把事情交給專業人士來做,是誰說的來著?
取過毛筆,許敬宗一把就撕下了雲燁寫的那些個難看之極的字,揉成一團,遠遠的扔掉才讓他心裡感到舒服一些,剛才就像吞了一隻蒼蠅。
一行蒼勁有力的大字出現在雲燁的紙牌牌上,黑白分明,看起來都十分的舒服。許敬宗斜著眼睛鄙視的瞄雲燁一眼,繼續照著手上的小冊子在紙牌牌上寫字。
“老許,你這筆字,我這輩子是沒希望趕上了,讓人羨慕啊!”雲燁不停的在後面誇獎,許敬宗愈發的起勁,筆下龍飛鳳舞,字越發的好看,背影也越發的瀟灑。
“老許,你繼續,把這二十個牌牌都寫完,我進屋去躺一會,昨晚就沒睡好。”雲燁咕噥著回屋裡睡覺去了,只留下孤零零的站在寒風裡寫字的許敬宗。
手已經凍木了,牌子太大,進不了屋,有一絲清鼻涕從鼻子裡往下淌,許敬宗心頭的怒火如同將要爆發的火山,這些該死的醫學告示關老子什麼事?他寫的難看就讓他難看去,丟人也丟他的人,管我什麼事啊?
哎呀,不好,剛才這一筆寫的不好,手凍木了,這一撇太長了,整個字就失去了韻味,不行,得重寫,現在,丟的不是他的人,而是我的,我許敬宗的字怎能出現瑕疵。
天色漸晚,許家老僕不停的朝外張望,自己老爺為什麼還不回來用飯?
(未完待續)
第十六節 堅決的抵抗
這一次的廣告牌牌的書寫對許敬宗觸動很大,原來人還可以無恥到如此地步,回想他以前的所作所為,是那麼的不值一提。他不再悲憤,也不再咒罵,不是他霍然間開悟了,而是因為他開始發高燒了。渾身燙得驚人,嘴唇上也起了一個個的水泡,面色潮紅的許敬宗鑽毯子裡打哆嗦,老僕急的大哭。
孫思邈來了,給他紮了幾針,又開了幾服藥,讓老僕給灌下去,睡了一夜,身上不再滾燙了,人醒過來喝了一小碗稀粥,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其間雲燁來看過他兩次,還留下一些進補的藥材,看他睡著了就沒有打攪,只是讓老莊又拿來兩張毯子給許敬宗蓋上,把一小壺酒給了老僕,如果許敬宗晚間又起熱的話就用布蘸些酒給他擦身子,這樣很快就散熱了。
雲燁忙著給各級軍官講授急救常識,最後連夾板的應用都說完了,才讓這些人消停下來,軍營裡的武夫能識字的並不多,往日讓他們看書本,不如一刀殺了他,如今坐在課堂上,聽課聽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多聽幾句,多學幾手,自家兄弟就少幾個陣亡的。雖說慈不掌兵,可人心都是肉長的,對旁人都有惻隱之心,更別提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
提到兄弟,程處默就有些過份,自己不來,派了副手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