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吐了口氣問管家。
“尊貴的客人,看得出來您是第一次殺人,您有天使一樣善良的胸懷,這是美德,不應該受到譴責,只應該受到讚美和傳揚,我的主人吩咐過,在駝城您享有和他一樣的權利。”說完躬身施禮,貌似謙卑。眼中露出的寒光早就出賣了他。
“告訴我你主人的名字,管家,從一開始就給我設下陷阱,一步步逼我往下跳,這就是你家的待客之道?”人都是居移氣養移體,這些天的人上人的生活早就把他鍛鍊成了一個上位者,質問起他人也有了幾分威勢。
一個嘶啞的聲音從閣樓裡傳了出來。
“雲侯勿怪,某家的身份實在是見不得人,只是為了心中所惑,不得已而為之,如今雲侯大駕光臨,不如進樓一敘,與那些低賤的人一般見識作甚,若雲侯心有不滿儘可殺之。‘許敬宗見雲燁滿臉怒容,為自己的小命著想就大聲回話:“適才雲侯只是見不得虐殺,那女子又是雲侯的故人,所以才有些失態,賢主人禮儀周到,讓我等大有賓至如歸之感,豈能再有冒犯。”
樓內不作聲,似乎不願意和許敬宗搭話,管家的腰躬得更低了,手掌作出請上樓的姿勢,似乎在哀求。
雲燁不是杜預,做不出要主人殺死僕役的舉動,搖搖頭邁步上樓,牧羊女緊緊跟上,卻被管家攔住。雲燁看看牧羊女對管家說:“帶她去好好洗洗,給她弄一身暖和的衣服,再送上來。”
牧羊女眼中全是哀求,她不敢離開雲燁,害怕雲燁一走,那些人又要用鑿子挖自己腦袋。
雲燁溫言勸慰半天,又讓老莊陪她,她才一步三回頭的跟著管家離去。
(未完待續)
第二十七節 謀殺
雲燁沒有料到整座閣樓會如此的大,全部用胳膊粗的木棒搭建而成,上面再蒙上駱駝皮,四面的窗戶上貼著不知是東西的皮,薄而透明,整間閣樓富麗堂皇,到處都有彩色的布幔,鑲金嵌銀的各種珍貴器具散落在地上,雲燁拾起一把舞馬銜杯壺,放在眼前仔細觀察,壺身兩側各飾鎏金舞馬,紋樣系捶揲而成。駿馬舞姿曼妙,鬃毛飄拂,綬帶飛揚,舞馬獻壽場面,躍然眼前。
正在嘖嘖讚歎之時,一個嘶啞的聲音傳過來:“雲侯為何重物輕人?”
“從進閣樓的一瞬間,想要忽略你那是不可能的事,為了我們能夠愉快的交談,先讚歎一下你這裡的器具,難道這不是一個客人應該做的嗎?”雲燁依然沒有放下手裡的銀壺,繼續欣賞,而許敬宗卻有些汗流浹背。
“哦?雲侯莫非嫌棄夜陀乃是化外之民,不肖與我交談?”
“你的漢話說的比我都要好,在你面前,我感覺自己更像是一個化外野人,豈有見棄之理。”雲燁邊說話,邊從地上找與銀壺相匹配的杯子。許敬宗似乎有些熱,眼睛看著地面,汗水直流。
“你找不到杯子了,都被我捏扁了。”
“暴殄天物,如此的人間珍品竟然不知珍惜,實在是憾事,這樣的寶物將永遠變成殘缺,誠是人間憾事。”
“雲侯為何不敢看我,我變成目前的模樣與雲侯大有關係,不知雲侯有何可以教我?”不知為什麼,嘶啞的聲音居然變得不啞了,還多了幾分韻味,腔調怪怪的,有一些調侃的意味。
“不是不敢看你,而是在想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變成現在的這副鬼樣子。”
“雲侯不知?”
“從那幅畫裡我知道你去了西王母的地方,天池美嗎?”
夜陀的聲音似乎是從肚子裡擠出來的一樣,沉悶的像隔了一層牛皮:“為了你說的天池,我十六個最忠心的手下命喪荒原,雲侯不給老夫一個交代嗎?”聽完這話,許敬宗一下子就跪坐在地上,身子在發抖。
“福禍本無門,由人自招取,我一沒有讓你去那種地方,二沒有請你去那種地方,你聽到謠言,就匆匆趕去,怨的誰來?夜陀,我趕了半天的路,又渴又累,你就不能讓他們送些酒菜上來,讓客人站著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雲燁徹底明白了,夜陀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倒黴蛋,不知聽了誰的蠱惑,自己跑去找神仙地,被大自然懲罰了,落得這樣悲慘的結局。就這樣還對長生抱有莫大的希望,這種死腦筋的傻子,就是權力再大,本事再強,也不足為俱。心事一旦放下,故態就萌發。
“對了,你幹嘛把自己掛起來,還用銀環穿過自己的皮肉,誰給你出的主意?”雲燁這才發現,這傢伙就是一個純粹的變態,在自己背上穿了好多的洞,用銀環穿過背上的面板,再用皮索連線把自己吊起來,他痛苦的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