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喝酒,長孫衝出於好意搶過酒壺,先喝一口,表示此酒驗過,可以喝,沒想到這酒性烈異常,一口就被放翻。
事實上,沒人願意和請皇帝,皇后,太子吃飯,哪怕是天大的榮耀。只要一想到出一點岔子就會全家甚至全族遭殃,更何況,這三位本身就身處高危之地。所以只有皇帝請別人吃飯以示榮寵,很少有臣子請皇帝吃飯。太危險了,拍馬屁方式多了,何必非要用這樣最危險的方式。所以太子很好奇,只要沒毒,別說是好酒,就是酒糟也要嚐嚐。好在長孫衝前車在前,李承乾小心地抿了一小口,一股辛辣的火線自口中綿延入腹,而後酒氣上升,如同長孫衝一般打個舒服的酒隔,頭一埋睡去了。
?內侍慌慌張張的抬著太子回帳休息。雲燁慢慢爬起來,兩個小時的休息讓體力恢復不少,看來鍛鍊時有效的,雖然還是拉不開程處默的硬弓,一般的一石弓拉開不成問題,只是不能射箭,一開弓搭箭再鬆手,程式對,箭卻不知飛到哪去了。所以雲燁並不熱衷於箭技的訓練,這一直讓牛進達耿耿於懷,連稱爛泥扶不上牆。
前幾日,實在受不了唐朝高檔酒的折磨,雲燁就和程處默偷了老程一大壇酒,躲在輜重營偷偷將這壇酒放在蒸鍋裡蒸得到四五十度的白酒五斤,嘗過後程處默對雲燁的本事驚為天人,只說自己這些年喝的都是什麼,這些唐朝美酒在他眼裡全變成了醪糟。按他的話來說;“除了蒸出來的美酒,其它的全是醪糟,也就只配當飲料下飯菜。。”
長安來信讓雲燁一下子定下心來,自己與老祖宗長的奇像,這讓他懷疑自己是否人品大爆發。還是純粹的返祖現象。親人找到,自己一下子有了一個奶奶,三個姑姑,八個妹妹,七個孀居的嬸嬸,四個被退婚的姐姐,表嬸,姨娘無數,這多少填補了他內心的孤獨感。看到雲老夫人殷殷期盼的信,雲燁忽然覺得自己並不孤獨。小丫頭童稚的語氣,讓人心中憐愛頓生。
他悄聲地自語:“還是要活下去啊,老子還有八個妹妹等我給她們掙嫁妝呢。”
第三十二節皇家的權利
雲燁一直希望自己像豬一樣活著。
在以前的世界中結婚,生子,買房幾乎耗盡他全部的時間和精力,幼時發下的宏偉大志早早被生活的戰車碾壓的粉碎。現在人生歸零了,重新來過,卻找不到目標。親人的出現讓他重新煥發了拼搏的熱情,是啊,有八個妹妹需要足夠的嫁妝,這讓他的眼睛都要變成銅錢模樣。長安,到底有一個家在等著自己,不管是冷漠的,還是溫暖的,雲燁都急切的想投入他的懷抱。並願意為他付出任何代價。雲燁凌亂了,自己不是一直想逃避這樣的人生負累嗎?怎麼一背上負擔就精神百倍?人生的意義難道說就在於此嗎?生命的延續,親情的維繫,為年長者送終,為年幼者覓食,然後再被別的長成者埋入泥土?變成鬼魂在次元空間看後輩一代又一代如此迴圈?偶爾有那麼一兩個人忘記這種責任,或許是厭倦了這種責任,找出種種理由逃避,或為榮華,比如易牙烹子。或為理想,比如趙王生生餓死生父。或為大義,比如劉邦分羹。雲燁不是那種高人,只要敵人把刀架在妻兒脖子上,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絕對不講任何條件。所以他成不了名人,高人,理所當然的不會被歷史記住,以及推人,芸芸眾生中像自己的絕對是大多數,要不然中國歷史不會綿延五千年。越是變態就越會被歷史記住這是真理,就像網路上,最紅的絕對是最變態的。循規蹈矩的螞蟻沒人會理睬,但是戴帽子的螞蟻就不同了,他已經超越了螞蟻這個概念,被螞蟻歷史記住也就成為必然。
雲燁雖然是一隻與眾不同的螞蟻,他決定一定要向大眾螞蟻看齊,努力成為大眾螞蟻的一員。所以他就和軍營中其他人一樣,刻苦訓練,刻意模仿他們的言行,努力學習古文,練習毛筆字。每當這時,雲燁就無比感謝那個有強制癖的臺灣老闆,就是他造就了雲燁一身看繁體字,寫繁體字的過硬本領,雖然和唐朝古文字還有一些差別,這對雲燁來說足夠了。程處默還沒他認識的字多。
秋天的日子雨一下起來就沒完沒了,空氣都潮乎乎的,毯子冷冰冰的沒一絲熱呼氣。雲燁實在是搞不懂,明明有寬敞的城池可住,老程卻駐紮在城外嚴令不許入城。退一萬步講,一萬多條漢子就是蓋個簡易軍營也比住在潮溼的帳篷裡好,老程卻不為所動,寧可自己也住在帳篷裡揉著痠痛的膝蓋罵鬼天氣,就是不下這個命令。
“沒有皇命不得築寨,這是將領的大忌,也是陛下的大忌。”還是俺兄弟好,程處默悄悄告訴雲燁不能蓋房子的原因。雲燁幾乎忘記自己身處封建王朝最鼎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