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家花房。”
“隴右?我吃過?為什麼不記得?”李懷仁終於緩過來了,既然長孫衝吃過,他就一定也吃過。
“滾!兩個吃貨,當時你們盡顧著吃了,誰記得用了哪些調料。";
“辣椒?我想起來了,你說只有一點了,就是那紅紅的東西?吃到嘴裡跟著火似得?”長孫衝還有些記性。
“怪不得我嘴裡現在還跟火燒的一樣。”
雲燁搶過他手裡的半根辣椒,擦一下,一小點,一小點的吃,舒坦啊!
“燁哥兒,我想給父皇母后送一點你看行嗎?”李泰有點不好意思,這才是皇家應該有的風度,李承乾絕對是胡人基因在起主導作用。拍拍李泰的肩膀雲燁說
“你那個響馬大哥會放過我京城裡的花房?哪裡恐怕早就成了皇家菜園,你父皇早就惦記上了。雲家好東西多,就怕惦記,所以跑鄉下躲起來。”
李恪斜著眼睛看雲燁,似乎不信,雲燁也沒辦法給他講李二貪婪的本來面目,子不聽父過麼,為尊者諱一下又死不了人。
“那些同窗吃什麼?也是這樣的飯食?”李泰吧嗒一下嘴巴,好像在回味早餐的美味。
長孫衝,李懷仁苦笑一聲,聽起來很淒涼,一人樓一個王爺,邊走邊說
“牛大將軍的管理方法就一種,他老人家也就會一種,那就是軍法,懲罰呢?他老人家原來也只會一種,就是軍棍,現在多了一種叫關禁閉,我們三個,再加上程處默,你大哥是第一批受害者,滋味難以言說,懲罰刻骨銘心,總之,給你倆說一個在牛魔王手底下混的秘訣,就是寧可受體罰,不挨軍棍,寧可挨軍棍,不願關禁閉,切記,切記,這是表哥用眼淚總結出來的,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
吃飽喝足的五人信馬由韁的往書院趕,現在也不過上午十點鐘左右,遠遠望去平地上似乎有了一絲綠意,走到跟前卻依然是光禿禿的一片。在看遠處又現綠色,馬兒以為青草就在前面,不由得加快腳步。
就這樣快一陣,慢一陣的走,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書院。
李綱和三位鬚髮花白的老者在日頭底下喝茶,不時吟哦有聲,貌似悠閒,只是書院裡不時傳出殺豬一般的慘叫,就有些煞風景。
上前給幾位老先生見禮,其中一位看著雲燁笑了
“老夫不知你恪物學科講什麼,如果是算學,你也堪稱一代名家,劉老兒人前人後的誇讚想來也差不到哪去,如果每天的飯食都如今日晨間的,老夫就算在這玉山教一輩子八流學生又如何?”
李綱幾人哈哈大笑指著說話的老頭一個勁的說他是斯文掃地。
“玉山先生是晚輩景仰的學問大家,史學世家的稱呼豈是浪得虛名,書院初創,還要仰仗先生多多扶持,至於飯食,小子是聞名長安的吃客,定不會叫先生失望。”
辛玄馭,大名鼎鼎的史學家,家學淵源,號玉山,為人豁達,開朗,是《晉書》的主要編輯者。近年在家中修身養性,不知李綱是如何把他老人家弄來的。
“今日送來的飯食中有五種饅頭,都是鮮菜所制,味道鮮美,老夫頭一回吃這些飯食,以致有些積食,不得不在日頭下面飲茶化食。老夫知道溫湯監的瓜菜還輪不到你小子,難道說你在冬日還能種菜不成?”另一個老頭子起了好奇心,放下手中的《史記》問雲燁。
“小子幼年隨家師在域外漂泊不定,哪裡的吃食實在是讓人不堪入目,常年只有幾種菜蔬,冬日更是隻有肉食,家師怕小子養不活,就特意想了個辦法,用種花的辦法種菜,沒想到居然成功,所以小子就學會了冬日種菜,都是饞嘴之故,惹前輩笑話了,其實這只是恪物學的一個小分支,名曰,植物學,可惜小子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辜負恩師了。”
“你有一個好老師啊!日後須當日日勤勉,不可辜負你師一片苦心。”
雲燁點頭稱是,並保證以後不再渾渾噩噩的度日。
";元章先生對你家中的菜圃很感興趣,我等可否一觀?”
沒什麼不可見人的,你就算看到了也複製不出雲家的菜圃,不光是種花盆裡就行的,這是妹妹的嫁妝,雲燁沒打算弄得滿世界都是大棚菜。
老頭幾個不用雲燁陪著,喊一個小童,由一位老僕吆著一輛牛車晃晃悠悠的往雲府而去。
長孫衝,李懷仁,還有李小三,李小四四個傢伙趴門縫裡往裡看,還不時的抖一下,不用想,老牛的懲罰讓他們膽顫心驚。
雲燁一聲咳嗽讓那四個人差點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