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傢伙笑嘻嘻的攙扶老奶奶去飯廳。
雲家有一個巨大的飯廳,裡面擺放著一個巨大的圓桌,丫鬟正在往桌子上擺食盤,每人一份,熬的香濃的皮蛋瘦肉粥,上面撒上香蔥,看著就有食慾,用油潑過切的細細的鹹菜還在滋滋作響,五個拳頭大小的包子雪白雪白的冒著熱氣。
長孫衝,李懷仁一個拉椅子,一個扶老奶奶,把老奶奶送上主位,他們立刻坐在下首,一個勁的催促李小三,李小四做客位。
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桌子,也從來沒見過這麼吃飯的,平時都是老老實實跪坐在矮几上一個人用餐,哪有十好幾號人圍著碩大無朋的圓桌進餐的,不過,食物貌似很好吃的樣子。在長孫衝指點的位子上坐下,就有丫鬟把餐巾勒在脖子上,唐朝的衣服寬大鬆弛,一個不小心就會弄得滿身,就這,雲燁沒少挨奶奶的訓斥,說沒福氣的才吃飯把自己弄得滿身,一怒之下,就把餐巾弄了出來,以後吃飯就圍著這東西,先是幾個小丫頭,再後來就蔓延到全府,現在家裡不用餐巾的會被人看不起。
李懷仁灌了一大口粥,舒坦的哈一口氣,再咬一口包子,咦?韭菜雞蛋餡的,又抓起一個咬一口,香菇油菜餡的,再咬一口香蔥羊肉餡的,他撓撓腦袋,再把剩下的兩包子咬開,不認識的菜。
長孫衝,李泰,李恪完全沉浸在美食的誘惑中,正在大口喝粥,大口撕咬包子,就聽李懷仁說
“燁子,你打劫了溫湯監?下次喊上哥哥咱們一起去,多弄一些回來,我吃了一冬天的乾菜,打個嗝都是一股子黴味。”
“懷仁哥哥,打劫溫湯監會被砍頭的,”李恪是一個懂規矩的好孩子。
“什麼話,燁子不是都沒事嗎?就不相信搶幾斤青菜皇帝叔叔會砍我腦袋?”
“誰告訴你我家的青菜是從溫湯監搶來的?”
“那饅頭裡的餡從哪來的?別告訴我是陛下賞的,我爹傷了胃,陛下才送了兩斤菠薐菜,還是蔫的。你問問阿泰,阿恪,他們在宮裡大冬天吃過鮮菜嗎?”
奶奶放下筷子,對幾個爭的不可開交的小子說:“好了,好了,燁兒是個乖孩子,怎麼會去搶劫,這全是家裡種的,好好吃飯,吃完飯讓燁兒帶你們去看。大驚小怪的小子。”
“種的?”李懷仁眼睛都瞪出來了,看看廳外還光禿禿的桐樹,不明白冬天怎麼種菜。”
風捲殘雲,又見風捲殘雲,拳頭大的包子李懷仁全塞嘴裡,嚼幾下鼓著腮幫子往下嚥,跟蛇一樣,也不怕噎死。長孫衝一大碗肉粥咣一下就倒嘴裡,也不擦嘴,就叨著一個包子,手裡拿兩就要往外走。李泰,李恪也放棄了皇家的儒雅,粥糊了一臉,吃的急,還嗆咳幾下。
奶奶一邊給他們捋後背,一邊說:“老天爺,慢些吃,別噎著了,菜就在花房裡,跑不了。。。。。。”
等雲燁吃飽喝足李懷仁燒房子的心都有了。
穿過後花園,來到莊子上的花房,和長安家裡的沒區別,就是大了好多,奶奶早就讓二姑姑特意回來種的。
二月的陽光照的溫暖,整個花房窗戶全都開啟,花房裡的各種青菜正在猛吸日頭精華,顯得生機勃勃,長孫衝,李懷仁,李恪,李泰看得目瞪口呆。
“這就是你們將要學習的恪物學的本事。";雲燁得意洋洋的說。
第三節我何德何能?
李泰,李恪沒有李二的臭毛病,看見長孫衝,李懷仁如同衝進菜地的野豬,揪下黃瓜在水缸裡洗洗就七里咔嚓的吃起來,哥倆也不示弱,跑進去摘下來學著他們涮涮,也不擦就一起啃,這還是大唐最頂級的貴族嗎?吃得比叫花子還不如。
“少吃些,生東西吃多了鬧肚子。”雲燁沒法勸,這四位吃瘋了。
李懷仁忽然叫起來,聲音悽慘。
不好,到底是吃壞了肚子,雲燁連忙過去扶住他,問他哪裡不舒服。
他只是張著嘴猛呼氣,舌頭伸的老長,不言語,再一看這傢伙手裡握著半個辣椒,眼淚鼻涕流的老長,噁心死了,給這傢伙灌了半瓢涼水,扔到一邊不管了。老子種的是甘谷的細辣椒,就不是菜椒,是用來曬紅辣椒的,辣度兇猛,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奶奶怕京城裡照顧不好,特意用暖車拉回來親自照顧,孫子最看重的就是這些辣椒了,奶奶當寶貝一樣,下人敢動會被砍手。
“燁子,你怎麼還種毒藥啊?”長孫衝心有餘悸的問雲燁,倆王爺也惴惴不安。
“屁的毒藥,這東西你在隴右就沒少吃,也沒見把你毒死,現在活蹦亂跳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