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割他的喉嚨。
“回城還是回家?”
“回家。”
“也好,明日我就把處亮,處弼送到玉山。”老程咬咬牙作出了決定。
“這時候不妥吧,嬸嬸會傷心,”
“傷心?嫁給老夫就得傷心啊,我們用命博前程,今你,明他的,總有人在搏命,鳥大了,不能總是關鳥籠子裡,會關成廢物,程家不敢有廢物,出一個禍害就會要命,你看好他們哥兩,出了事,老夫唯你是問。”話一說完就跨上馬,一鬆韁繩,戰馬輕嘶一聲,就沿著官道飛奔而去。
莊三停遠遠的跟著雲燁,看他百無聊賴的用馬鞭抽打著路邊的茅草,偶爾還用自己聽不懂的話高聲唱幾句,甚至抽出弓,搭上箭遠遠瞄準高天上盤旋的蒼鷹。老莊知道侯爺的弓是一把只有一石的軟弓,還射不下天上的老鷹,但他知道侯爺不高興,而且是很不高興。
五十里的路走的雲燁精疲力竭,他不想騎馬,只是想榨乾自己的精力,高估了體力,又不好在莊三停面前露怯,只能咬著牙一步一步的往前挨。
開始還心痛程處默早早就上了戰場,後來雙腳的疼痛掩蓋了思想上的難受,再後來,他只是為了走路而走路,至於程處默是誰早忘了。
後世鍛煉出日行八十里的鋼鐵體魄被大唐的富貴生活糟蹋的一點沒剩,老程說的對啊,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文弱書生,在隴右還鍛鍊了幾天,在長安就沒有系統的鍛鍊過一天,不是不想鍛鍊,而是被打擊的信心全無。
你舉著五十斤的石鎖耍來耍去,在雲家可以招來滿堂喝彩,在牛家會被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