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武功都超越了他的兒子,讓他需要仰視,從反面證明他是多麼的昏悖,連兒子都看不清,是何等的可悲。
李二現在來拜見他的次數越來越少,不為別的,就因為沒必要了,政權逐漸穩固,再無一點後顧之憂的李二開始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吃人了,竇家危在旦夕,他無能為力,只有更加的放縱自己來麻醉一下偶爾還清醒的頭腦。
李淵狂笑起來,隨手甩掉酒壺,推開美人,極有豪氣的一腳就把矮几踢個底朝天,腳踩在案几上,眼睛瞪著同樣虎視眈眈的雲燁說:“小子,你還敢來?欠某家七兩金子未還,還敢在這裡吹大氣,今日讓老夫看看你的本事。”
雲燁絕望了,李淵根本就是酒喝的腦子不合適了,只記得上次雲燁欠他金子,不記得雲燁還錢的事,雲燁都想大喊:“這樣的病老子也想得。”
雲燁把十幾個金錁子扔進翻起的矮几上,大喊一聲,:“還有誰?”
裴寂也把金子扔進去,打著嗝說:“如此盛事,怎能少了老夫。”
角落裡一個半死不活的聲音說:“雲家,裴家,都到了,竇家如果不在豈不是讓人笑話?”
(未完待續)
第二十節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一個老頭被竇燕山攙扶著來到矮几前面,竇燕山瞟了雲燁一眼,掏出一個口袋,嘩啦啦倒進去了一袋子金子,每一個都比雲燁的金子大了好多。
今天怎麼了,雲燁有些好奇,誰沒事幹老在懷裡揣金子,這東西又不能直接流通,只有大宗買賣才用得著,自己是要來找李淵報仇雪恨的,當然要帶金子,要不然李淵的賭注那麼大,誰能抗的動那麼些銅錢。
看看好像醉了的裴寂,再看看不懷好意的竇老頭,雲燁大叫一聲:“好,有膽子,咱們今天不輸完了,不許出去。”
李淵的笑聲似乎都變形了,連聲同意,吩咐宮女把場地收拾乾淨,麻將擺出來,準備開賭。
雲燁從矮几上取過自己的金子,當然挑最大的拿,看的竇燕山直翻眼睛,看到裴寂也在挑大的拿,恨得牙都癢癢,但是他還沒資格說三道四,只能把剩下的金子又裝進袋子,明顯的份量趕不上剛才,還沒開賭,資金就縮水了。
李淵喜歡坐東面,竇老頭做南面,裴寂坐了西,雲燁就只好坐北。
一上了牌桌,李淵似乎換了個人,精神勃發的厲害,敞著懷披著一件氅子,隨手拋下骰子,數完點後就開始抓牌,算點數算得絲毫不差,酒精這時候似乎一點也不影響他的思維判斷。
“雲侯少年英傑,一道書院大門就讓竇家知難而退,真是難能可貴,卻不知這道大門能擋住竇家多久?一萬!”竇老頭慢條斯理的問雲燁,而後扔出一張牌來。
“老國公多慮了,書院的大門只不過是書院同仁閒極無聊,隨手蓋的一個供學子們遊戲用的地方,哪裡會有什麼玄機,您若有空,不妨去書院瞧瞧,那裡山清水秀算是一個養老的好去處。九餅。”
“哦?你說玉山還不錯?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陣法,某家想起在那裡還有一間房子,去住住也不錯。一餅。”李淵一上牌桌腦子就格外的清明。
“竇家現在沒落了,不管是什麼人都想在竇家頭上耀武揚威,老夫好好的孫子,就為了一個粉頭,命喪黃泉,那個粉頭已經被家裡的下人們做成了人蠟,一直在我孫兒的靈堂前點燃,有童女,而無童男,靈堂上有些不倫不累,老夫似乎聽到我那小孫兒在陰曹地府裡咆哮不滿,裴寂,你以為如何?”
裴寂一言不發,忙著整理牌局,似乎對竇老頭的話聽而不聞。李淵也不作聲只是停下牌局,聽竇老頭說話。
這就是道德立戶,詩禮傳家的大族?一個無依無靠的歌姬,在他們眼中什麼都不是,包括曾經身為帝王的李淵也視若平常。憑什麼?弱者就可以被做成蠟燭?
一個辛辛苦苦好不容易長成的花季少女,就是為了做蠟燭?
李淵面不改色,竇老頭輕描淡寫,裴寂裝聾作啞,唯有李承乾面有怒色,當著皇家人的面說自己把一個無辜的女子活生生的做成了蠟燭,這是何等的囂張。
雲燁把手裡的一張五條捏的吱吱作響,幾次想要站起來,都被身後的成乾用力地按住,不讓他起來。”竇老頭,我一會回去就會把裴英趕出書院,隨你處置。”雲燁把五條拋在桌子上,臉色淡淡的,好像沒有看見裴寂驚駭的目光,也沒有看見竇燕山志得意滿的神情。
繼續說:“裴英之所以被趕出書院,不是因為你竇家惹不起,是因為裴英的舉動害死了那個無辜的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