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那些人都只是勝利必須付出的代價。狗子把手放在褲襠裡取暖,因為那裡是全身最溫暖的地方,在以前,會被人笑死,現在卻沒有人取笑,他的臉爛糟糟的,被凍成了青紫色,鼻涕結成冰就掛在嘴唇上,他們負責砍柴,這幾天怎麼砍,也跟不上燒。
雲燁不知道愛基斯摩人是如何渡過嚴冬的,他們那裡的冬天想必比現在冷的多吧,砌一個不大的雪屋,真的會有效?沒辦法,雲燁只有拿來一試,反正雪也不缺。
他叫上了程處默兩人拿著鏟子,慢慢的蓋冰屋。
“燁子,這個冰做的房子真的會暖和?”程處默凍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以前聽師傅說過,我也沒見過,現在咱們要在裡等大總管他們回來,至少要住十幾天,我不想凍死,就試試,但願師傅不是忽悠我,”雲燁嘴唇上也全是冰碴子,嘴早就沒知覺了。
“老爺子不會騙咱哥倆的,咱快點幹,還暖和一點。‘對傳說中的老爺子,程處默明顯的比雲燁有信心。
一個時辰之後,在雲燁感覺快要凍死的時候,雪屋子終於建好了,門背對著風,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真的有效,兩人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
又在雪屋子上面灑了一遍水,頃刻間就被凍成冰,其實雲燁的雪屋子很簡單,就是在帳篷外面堆上雪,再澆上水,用來阻隔寒風,火盆燒了起來,沒用多久,整個屋子裡就暖和起來了,火苗也不再是外面的橘黃色,而是呈現溫暖的淡藍。
雲燁把老何抬進屋子裡,再給他蓋上厚厚的毛皮,他終於不再發抖,打著呼睡著了。
(未完待續)
第三十九節 大道理
李靖出發了,雲燁甚至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發的,從暖和的冰屋子裡好好睡了一覺之後,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除了手背癢的讓人發狂之外,在這個嚴寒的冬天裡,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何邵依然在睡覺,身體散發著難聞的汗味,他昨晚出了一夜的汗,雲燁不得不起來好幾回,給他喂些水,裡面加了一點鹽,還有糖。
早餐是一大碗炒麵,用開水沖泡之後,攪成糊糊,何邵吃了兩碗,能吃就預示著身體的各種機能正在恢復。
何邵其實昨晚就清醒了,他知道雲燁在給自己喂水,也知道他一遍遍的把溼布巾子放在自己額頭,昏暗的燈光下,雲燁那雙宛如豬蹄的手,居然反射著一絲燈光,為了懲罰他前幾天揍自己的事,何劭決定繼續昏迷,只是眼角的淚水卻止不住的往下流,害的雲燁以為布巾子裡的水太多,又擰兩下,才重新放到何邵的額頭上。
把自己加了棉花的貼身長褲給了程處默,他作為第二梯隊需要為李靖提供支援,張公瑾命令大將梁成帶著五千兵馬,趕往陰山,哪裡或許正在廝殺的如火如荼,爬犁都被徵用了,馱馬也被徵用了,雪地上就不是馬車可以行走的。輔兵就給雲燁留下來十個人,還都是老弱,諾大的車隊營盤顯得空蕩蕩的。
閒得無聊,雲燁就找來一口鍋子,放在爐子上煮骨頭湯,又吩咐廚子把羊肉切成薄片,還特意跑去庫房裡翻出來一罈子糖蒜,姜只有乾粉,聊勝於無,把用油炸過的花椒桂皮,辣椒等調料扔進去,自己出了帳房去找公輸甲。
看到公輸甲假裝出的一副忙碌樣子,雲燁明白必須把他的心結解開,要不然,這種愧疚說不定有一天會變成仇恨,人是一個奇怪的被思維控制的怪物。一開始可能心懷慚愧,內疚,時間長了就不敢再見到讓他愧疚,讓他難受的人,時間再長一點,這種愧疚慢慢就會變成不滿,時間再長一點,說不定就會起了幹掉你的心思,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把心頭的壓抑徹底解除。
如果一個人對你說對不起,那麼,你就一定要防範,他不會改正的,只會一直對不起你,反正已經對不起你一次了,再來一次又何妨?做生不如做熟!
“老甲,你過來一下,這些天你老躲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是瘟疫。”雲燁大聲的喊公輸甲,談話必須正大光明的進行,陽光有殺菌的作用,對陰暗的心理也有治療作用。
“雲侯,你怎麼沒有休息,這樣的大冷天,凍著了可不好。”這就是標準的愧疚人士說出來的話,他會關心你,愛護你,甚至尊敬你都沒問題,只是心裡話就只好對老天說了。
“你難受不難受啊?驕傲的公輸甲什麼時候學會低三下四了?公輸家傳承了兩千年,土木機關之術笑傲天下,雖處逆境依然奮鬥不休,高手就該有高手的尊嚴,做對做錯只有自己可以評判,其他人的看法都只是過眼雲煙而已,前兩天你還在和我爭論公輸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