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侯爺的話,末將能跑,只要能讓娘娘早曰安心,我就是跑死也心甘情願。”雲燁點點頭,回到艙房即刻修書一封用火漆封好,裝在牛皮筒子裡遞給了信使,讓他檢驗了火漆之後,就送他上了岸,他的同伴牽著馬在河岸邊等他。
瞅著信使的身影消失之後,雲燁回頭對無舌說:“我是不是心太軟了?都信不過我了,我還要幫她出主意,真是的。”
“你渾身上下就這一點討人喜歡,面對情義肯彎腰,多少豪傑都想做到這一點,結果總是被私慾迷惑,最後只能成為無情無義之徒,你問問你的左右的人,有誰懷疑過你的情義嗎?哪怕是再危險的時候他們憑什麼跟著你出生入死,這些年,你雲家經手的錢財有多少,可有一人貪汙?這些年你雲家起起落落被人家圍攻的時候可有一個人背叛?沒有吧?
老夫,老劉,小鷹這樣的人是你一個小小的侯府能留得住的?還不是被情義牽絆在這裡,知道你聰明,可是聰明的人大多薄情,你做的很好啊。聰明腦袋從來沒有對自己人使過,這就難得了,更難得的是你一個聰明人為了情義肯幹傻事,老夫喜歡雲家的家風,平和恬淡,寵辱不驚,在你家裡養老還不錯,至少不會在年老體衰的時候被你趕出家門,小子。好好地做你的事,好好地做你的人,只要需要我們,一定會全力幫你,好孩子就該有好報。“
無舌開始還帶著笑意說。可是後來臉色就非常的肅穆,看樣子很認真。
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雲燁也就不多想了,既然自己的家人朋友都支援自己這樣做,為什麼還要費腦筋呢?有傷神的功夫,還不如和鈴鐺去下五子棋。
船隊三天後返回了長安,現在的灞河很討厭。居然出現了堵船的現象,離著長安還有十里遠的時候,河面上就被大小的船隻堵的嚴嚴實實。
都是些商船,聽著被堵的商船上傳來南腔北調的喝罵聲。雲燁就開心,終於體會了一下後世的擁擠,太好了,上輩子沒機會耍一下特權。現在終於有機會了,老子是軍艦。侯爺,有的是優先權。
低沉的牛角號響了起來,咚咚的軍鼓也敲了起來,軍艦毫無忌諱的就向本來就非常狹小的航道直衝了過去,一個水面上的巡檢把小船橫在航道口上似乎要攔截軍艦,玩命的搖晃雙臂,嘴裡大聲的喊著什麼,玩心大起的雲燁哪裡會管他喊什麼,眼看著大船就要撞上小舢板了,巡檢大叫一聲,就跳了河,高大的樓船頃刻間就從舢板上碾了過去,大船過後,河面上只有努力刨水的巡檢和一些碎木板。
“大帥這是怎麼了?”賴傳峰小聲的問劉進寶,兩個人都是粗人,一向合得來。
“大帥吃了虧,覺得自己虧大了,所以就要討回來一點,每回都這樣,只要自己幹了傻事,都會莫名其妙的發洩一通,你跟著我家侯爺的時間還短時間長了就見怪不怪了。”
賴傳峰深有同感的點點頭,大帥不高興了,既然大帥不高興,那就是說水軍上下都不會高興,要發洩,就要一起發洩,不能只讓大帥一個人痛快。
河道上到處都是哭爹喊孃的聲音,當然咒罵聲也不會少,所有的船隻紛紛的往兩邊靠,已經有好些船已經擱淺了,看到船頭上凶神惡煞一樣的軍士,只能把咒罵的聲音吞進了肚子,伸長了脖子看見面還有那些倒黴鬼,總不能只有自家倒黴不是。
一艘高大的畫舫上面祿東贊正在接受鴻臚寺的官員接風,回程的時候也被堵在這裡了,聽得外面吵鬧的厲害,還有戰鼓的咚咚聲,就不由得撩開畫舫的紗窗往外看,只見一長隊巨舟囂張的從後面趕了過來,抬頭一看,只見飛虎旗後面的帥旗上寫著一個斗大的雲字,就知道自己得罪的那個姓雲的侯爺回來了,笑著問鴻臚寺的少卿:“張少卿,我觀那支船隊上掛著雲字帥旗,是否就是藍田侯雲燁?”
鴻臚寺少卿張克己聞聲往外看去,臉色都白了,趕緊降下紗窗吩咐船伕趕緊靠邊,擱淺都不打緊。
“少卿何必驚惶,左右不過是一個浮華小兒而已,何必擔憂。”祿東贊看到了趴在船頭拍著欄杆又跳又叫的雲燁,戴著紫金冠的除了雲燁不會有別人。
“大相見笑了,雲侯自洞庭湖凱旋而歸,正是心高氣傲的時候,十萬水賊一戰而定,功在社稷,利在國家,這個時候,只要將士們大勝歸來,小小襲擾算不得什麼。”
“原來是剿匪,如此艦船,就是剿滅十萬賊盜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這點功績就讓這小兒忘乎所以了?”祿東贊繼續追問。
張克己正色道:“大相此言差矣,雲侯乃是我朝悍將,當初在遼東,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