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野果子數之不盡,尤其是成片的山楂,引來雲燁的歡喜,辛月最喜歡吃冰糖葫蘆,去年做了一點,吃的牙齒痠軟都不肯多分給那日暮一點。
提著籃子撿掉在地上的山楂,選個頭最大的,準備帶回去,再做一點,松子也是首先,這東西山裡面多得出奇,劉進寶嘟嘟囔囔的撿著松子,說這是娘們才幹的活,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就該和其他人一起去打獵。
今天才知道打獵的名堂很多,長孫衝選了一座大小合適的山谷,作為狙擊陣地,其他的人都拿著鑼鼓去攆野獸。
一時間,喲,喲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樹林子裡的小鳥撲稜稜的飛上天空,有幾隻色彩斑斕的錦雞,也同時飛了出來。
雲燁站起身,眼見著剛剛飛起來的錦雞翅膀都沒有忽閃幾下,一支狼牙箭就飛了出來,穿透了錦雞的腦袋,錦雞就如同石頭一樣,掉了下來。
紈絝子弟說起來好像一個個除了吃喝玩樂之外什麼都不懂,其實大家族裡出來的,有幾個是無能之輩?
射箭一道,雲燁連邊都沾不上,柴令武舉著弓閃電般的射出三箭,每一支箭都穿過那些可憐的動物的眼睛,據說只有這樣,才能得到一張好皮子。
麋鹿,狍子,獐子,狐狸,甚至於還有一頭熊,在這些殺才的面前唯一的命運就是死亡,箭不虛發,是及格,射到野獸的身上會招來恥笑,只有每一箭都正好射在眼睛裡的,才算是好漢。
原來不明白尉遲大傻為什麼要穿著明晃晃的光明鎧,現在知道了,是專門用來和狗熊打架的,他嚴厲的禁止所有人攻擊拿頭黑熊,這是他離開長安之前,送給李綱先生的最後的禮物,先生年紀大了,怕冷,需要一件熊皮袍子,這頭熊就很好,全身都是烏黑髮亮的長毛,很適合做袍子。
看到他被狗熊拍了一巴掌,爪子抓在光明鎧上發出滋滋的聲音,尉遲大傻用頭頂著狗熊的下巴,戴著鐵指套的拳頭,一拳拳的砸在狗熊的腰上,一人一熊在地上不停的轉圈,就聽得尉遲大傻狂吼一聲,居然把狗熊一個背摔,重重的砸在地上,自己騎上去,拳頭雨點般的砸在狗熊的頭上……雲燁一直認為一個人的頭腦最要,但是看到眼下的場景,不由得想起一個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文明其頭腦,野蠻其體魄。一個人和熊搏鬥的場景,你不能不說,場景雖然血腥,雖然野蠻,但是這種粗獷的,原始的較量未嘗不是一種美。
“殺戮場沒什麼好看的。“李恪手裡拿著一個松塔,在不停的逗他肩上的一隻松鼠,昨晚睡覺的時候,它鑽進了李恪的靴子裡。把早上準備穿鞋的李恪差點嚇死,最後還是一個膽大的侍衛把松鼠抖了出來,腿受了一點傷,結果就賴在李恪身邊不打算離開,可能是李恪餵了紅棗的緣故吧。
“你不喜歡殺戮?“雲燁問李恪,不喜歡殺戮的皇家子弟比較少見,雲燁和他們一起上過學,知道他們的老師給他們到底教了些什麼,殺戮就是先生告訴他們的最後的武器。
“我喜歡掠奪,但是討厭殺戮,每個人活著都有價值,人是這個世界的財富之源,沒有人就沒有財富,沒有人,財富也就失去了作用,葉子啊,想一想,這個世界如果就剩下咱們哥倆,我就算是有數不盡的財富那又如何?有價值麼?
把別人的財富變成自己的,這才是一種享受,人讓他活著,我們不可能只掠奪他一次,就像莊稼,我們不可能只收割一次,我現在發現啊,經商有時候和天地的道理是相通的,我準備把這種觀念貫徹進我的經商生涯裡,一定會無往而不利。““其實,你帶著李家的大軍搶劫可能更快一些。“雲燁沒好氣的瞪了李恪一眼。
他不是看不起商人,而是商人裡面有李恪這種人才讓人看不起。李恪撓撓松鼠鼓鼓囊囊的腮幫子笑著說:‘你看,你只要開始嫉妒就會惡語相加,怎麼,學生超過老師你不開心?你不是說過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冰出於水而寒於水,這些可都是你說的,心口不一,言行不一致,小人哉。““你學了什麼?不過是一點皮毛罷了,你知道什麼是《資本論》嗎?你知道什麼是《政治經濟學》嗎?你知道《貨幣論》嗎?你知道《大環境下小經濟的微迴圈》嗎?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噹,就沒有一點謙虛謹慎的求學態度,豎子不足與謀。“李家的混蛋都是一個毛病,對於自己不知道的立刻就會刨根問底,至於學到手以後,師父一般都會拋到牆外面,這一點和倭國人很像。莫非遣唐使連這種行為都學去了?
李恪立馬彎腰施禮,拱手的時候兩隻大拇指快要翹到天上去了:“李恪知錯,還請先生指教。”
“剛才那些話也是在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