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女孩子把茶葉咬下來,再吐到布包裡,最後揣在懷裡吸收自己的汗臭,雲燁就想嘔吐,這樣變態的法子是誰想出來的?回去好好問問。
雲燁沒有吃人口水的習慣,但是把這個典故說給無舌和劉方之後,他們兩個人的興趣大增,都說要嚐嚐這種妙趣。
水沸成龍眼狀,雲燁提起水壺洗了茶具,悶了茶,最後給他們倒了兩杯子,自己重新給自己泡茶,沒聞出來那種茶葉有什麼不同,估計有香味也會被汗臭遮蓋,自己還是喝自己的花茶比較好。
無舌喜歡的是喝茶的過程,劉方喜歡的事喝茶這種意境,都與茶本身無關閉著眼睛讚美了一通好茶,最後惋惜地說比不上無舌烹製的茶湯滋味來的醇厚,兩個老頭子喝完了雲燁泡的茶葉,並且把那一小包茶葉要了過去,無舌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小小的碾子,把茶葉倒進碾子慢慢的碾了起來,還不停的給劉方講述茶葉需要碾的越細越好,等回到書院,一定要有隱士的風雅,不能讓那些毛頭小子小瞧了。
雲燁受不了兩個老頭子的互相吹捧,抱著自己的茶壺出了艙門,還能聽見無舌在讚美自己住的那座小樓,是如何的雅緻,自己躺在躺椅上聽著松濤觀書的絕妙意境,估計劉方已經聽得入了迷。
激烈的戰事過後,所有人都鬆懈了下來,大海上也是平靜無波,偶爾有鯨魚在噴氣,水柱子高高的湧起,雲燁嘆了口氣,還是不能上甲板,自己臉上的指頭印子一晚上都沒有消下去,這個該死的倭女下手很重,後槽牙都有點鬆動。
無意中往船艙外瞟了一眼,發現狗子這個傢伙一個人坐在橫過來的桅杆上,喝一口酒,然後就嘀咕幾聲,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才要派人去把狗子叫下來,就看見單鷹猴子一樣的爬上了高高的桅杆,衝著狗子罵了幾聲,最後還一腳就把狗子踹了下來,自己也跟著跳了下來,雲燁大急,從船艙裡竄了出來,趕緊趴在船舷上往下看,只見大海里翻湧著白色的湧浪,半天不見人,大聲的喊冬魚下水去救人,冬魚才跳下水,就看見狗子一臉鬱悶的從船舷邊爬上船,手裡的酒葫蘆都沒丟。單鷹也浮出水面,拽了一把纜繩,帶著潑天的水花就從海里跳上了甲板。
雲燁劈手就給兩個傢伙一人一巴掌,桅杆的高度足足有十丈,就這樣隨意的往下跳?見到雲燁發怒,狗子越發的鬱悶,一個後空翻又跳進了海水裡,半天都不肯露頭。
“有本事就別上來,等回了家,找頭母驢給你當老婆,洪城的女兒怎麼了?那也是富家千金,怎麼就配不上你了,你們兩個小王八蛋,偷看到人家洗澡,總有一個需要出來負責的吧,小鷹已經定親了,你不出頭誰出頭。”
忍無可忍的單鷹跳著腳說:“誰會去看一個醜女人洗澡,那個池塘是我和狗子平日裡練完功之後的澡堂子,書院上下誰不知道,為這事已經揍了好幾個搶水塘的人,就那個女人不知羞恥的脫得光光的往水塘裡鑽,還什麼都沒看見呢,丫鬟就嚷嚷著非禮,我們跟誰訴苦去。”
雲燁氣的都要翻白眼了,洪城的閨女都上吊八次了,一問起來就說是清白沒了,出征前雲燁沒心思管這些屁事,可是仗打完了,不管不行了,這是書院有史以來的第一樁風化案子,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等處理結果呢。
“沒看見怎麼知道人家脫的光光的,那就是看見了,老婆這東西胡亂娶一個,應付一下老子娘,至於有喜歡人,那就再往家娶,算不得大事。”
“我不幹,洪城的女兒長得和他老爹沒多大區別,我打死都不娶。”狗子才浮出水面就聽見雲燁在安排自己的婚事,慘叫一聲,又鑽進了水裡。
所有人都笑呵呵的看著海里撲騰的狗子,一個英俊的小夥子,配上一個醜八怪女子,這是喜聞樂見的好事,至少站在男人角度都是這樣想的。
勝利者本來就該有歡笑,只是雲燁鑽進自己的小圈子裡出不來,弄得大家都不開心,今天大帥看起來心情不錯,開始處理起瑣事來了,軍士們也一下子就從沉悶變得歡聲不斷。
傾聽者歡聲笑語向其他船上蔓延,雲燁喝了一口茶,把那些抑鬱的念頭拋開,回頭對全身鎧甲,侍立在身邊的劉仁願吩咐道:“除了酒水,今日只要船上有的,都拿出來,讓廚房賣些力,我們好好吃一頓,三天之後靠岸登州,我們大慶三天。”
“喏!”劉仁願大聲的回答,腳步輕快的上了甲板,立刻就聽見他那粗大的嗓門在海面上響起:“大帥有令,今日加餐,只要船上有的,放開了吃,上岸以後,犒賞三天!“歡鬧的聲音越發的大了,南腔北調的小曲也開始滿船盪漾,都是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