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侯,您看,您要的金子我已經如數支付,那麼我就要回去了,多謝你的款待,這種香濃的茶葉,的確是無雙妙品,羊子受教了。”
看到這位鞠躬施禮準備退下的倭國皇女,雲燁笑著說:“皇女且慢。”
“雲侯我上了你的船已經是不該如果在你的大船上留宿,那就有失國體了,這就告辭,明日再見也是一樣的。”說完還衝著雲燁搖搖她那雙雪白的小手,這個時候一下子就變成了貞潔烈婦,好像剛才抬胳膊顯露春光的不是她。
“皇女誤會了,你是倭國皇女,雲燁豈敢造次,只不過我們需要好好商量一下金子的問題,這是大事,怎能輕易地避過不談。”
高山羊子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裡面的寒光在晚霞的映襯下,居然泛出一縷紅色的光芒:“雲侯,我們好像說好了一人一半的,金子都運到你船上了,怎麼,還有問題?”
“自然有,運到船上的那是我的金子,我們來討論一下你船上的那些金子。”雲燁說的很陳懇,臉上也是一副一本正經的表情。
“你船上的金子是你的,那麼,我船上的金子也就該是我的,這有什麼好討論的,雲侯難道要食言自肥不成?”高山羊子顯得更加的憤怒,他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人。
“皇女說錯了,我船上的金子當然是我的,很明顯,你船上的金子也是我的,大唐的規矩就是這樣,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雲燁的這句話說的鏗鏘有力,斬釘截鐵,高山羊子從中居然聽出幾分憤怒的意味來。
“我從不喜歡和人分享,尤其是不喜歡與倭人分享,我辛辛苦苦的燒掉了卑沙城,幹掉了三山浦的高麗水軍,打探好了赤峰鎮的一切,在我就要動手的時候,你居然敢去鑽空子,你以為大唐水師是什麼所在?只需要你賣弄幾下風騷,就能抵得上五萬兩黃金?最貴的女人也沒有這個貴法,如今,你在我的船上,我只要一聲令下,你們所有的人就會餵魚,想清楚,要命,還是要金子!”
(未完待續)
第四十八節 瑣事
雲燁揉著腮幫子在船艙裡檢視那些要回來的金子,一袋一袋的全是金沙,開啟一個袋子,抓了一把,手稍微一傾斜,金沙就從掌中滑落,在燭火的照耀下,金光燦燦。
“侯爺,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打您的耳光,還把您摔倒,實在是太過份了,要不要末將現在就追上去,把他們全部幹掉?”
“用不著,不過那個我女的面板倒是很軟很滑,我只不過想擦一下她眉梢的那一點痣,結果就受此虐待,野人就是野人,劉仁願,你說是不是。”
“統領說的極是,您只是好心,那個倭女不知好歹,末將這就去把他們幹掉,將那個倭女抓回來請統領好好研究。”
雲燁揉揉臉,又按按自己痠痛的腰,對於劉仁願的提議很是動心,可是轉眼一想,就意興闌珊了,不提那個倭女是一個皇室成員,單單她一個使節的名頭就讓自己動彈不得,高山羊子其實沒說錯,在知道他們是使節的那一刻起,他不再抱殺人滅口的想法了,這個時代有很多道德準則需要去遵守,比如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一條,這是一條普世法則,就連最野蠻的部落也會遵循這一法則。這種文明進步的法則需要小心陪護,而不是粗暴的踐踏。
“算了吧劉仁願,知道你心裡不舒服,這次出征,你總覺得水師的作用並不彰顯,有點低人一等的意思是麼?
沒必要這樣想,在這次軍事行動裡,水軍扮演的就是腿的角色,賴傳峰他們扮演的是手,攻擊防禦當然要多用手,要是沒腿配合,這麼遠的路,光是走路就會要人老命,更不要說還有那些山一樣高的輜重,首功給了賴傳峰他們,次功給了你,別不滿意,那些死了的人,除了地位和銀子什麼都沒了,我都不知道回家之後如何面對他們的家人。“劉仁願奇怪的看著雲燁說:“統領,我們這次可謂大勝而歸,兩月之間進軍千里,破堅城,所向披靡,戰強敵,如摧枯拉朽,這是百年難遇的大榮耀,為何要悲傷,戰死的將士他們全家都會享有無上的尊榮,更何況我們只不過戰損了一成的人馬,就取得如此戰果,末將相信關中父老,不會有人指責統領。”
雲燁煩躁的擺擺手,和這些戰爭狂人沒有辦法說那些細膩的感情,整天嘴邊掛著戰死忽如歸的人,哪裡會想到自己戰死之後家人的傷痛。
為了靜心,把無舌的茶具借了過來,請他和劉方喝茶,出門的時候辛月特意給他裝了一小包茶,據說是那些未嫁人的女孩子用嘴咬下來的絕頂好茶,說是喝了會有提神醒氣的作用,一想到那些